到了景院,才進院門,便見一個窈窕嫵媚的女子迎了上來。
西陵淺黑眸微閃,梅蘭,那個被歐陽明月砸店救美、前世被收為通房的丫頭。
不過,看梅蘭的一身打扮,可不象是一個丫鬟,倒像是姑娘,歐陽明月待她果然很特別。
眼角微掃歐陽明月,只是歐陽明月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著急?歐陽明月對梅蘭的出現很著急?
“少爺,您回來了。”
此時,梅蘭已迎至跟前,對著歐陽明月行禮福身,然後挨著站立在歐陽明月的身邊,眼睛看向姿容絕色、風姿天成的西陵淺,美眸裡閃過一絲妒忌。
西陵淺一直不動聲色地注意著梅蘭,看到她緊挨著歐陽明月,以及她眼裡的神色,心中便了然。
看來,歐陽明月與梅蘭的關係已經不一般,搞不好都有親密接觸。
就不知她對歐陽明月掏空身體的事知情否?
而歐陽明月之所以著急,是怕自己看見吧。
西陵淺瞟向歐陽明月,果然,歐陽明月的身體不自然地向遠離梅蘭的一邊挪了挪。
可惜啊,梅蘭偏偏與他的想法相反,似乎生怕別人知道,向著歐陽明月又貼了過去。
歐陽明月再挪,梅蘭再貼。
西陵淺心中暗道,噁心!
不過,臉上卻做驚訝狀,出聲問道:“明月,你們是在做吸力表演給我看麼?怎麼你一挪,那丫頭的身體便會緊著貼過來,再一挪,又貼過來,真有趣。”
四下裡已出來迎接主子的小廝丫鬟婆子們聽著,差一點兒噴笑出聲,於是趕緊低下頭,不過,那微顫的肩頭可暴露了他們正在偷笑的事實。
那些小主子們比那些下人大膽些,直接捂嘴偷笑。
歐陽明月本想遮掩,卻反被揭開了,於是惱怒地推開一直想貼到他身上的梅蘭,“站好,一點規矩都沒有。”
梅蘭被這一推,加上又被嘲笑,這心裡真是又羞又窘。
眼裡的金豆子一半真一半假地掉了出來,嬌憐嫵媚樣,令歐陽明月的心頓時一軟,“你先回房去,這裡不用你侍候。”
看著梅蘭哭哭啼啼地退了下去,西陵淺似笑非笑地望著歐陽明月,說道:“明月,她是哪家的姑娘呀,都不給我介紹一下。”
歐陽明月尷尬地道:“不是姑娘,是院子裡的婢女。”
“哎喲——在這院子裡當婢女可以象做姑娘一般,這規矩還真是與眾不同。”夏雨似乎很羨慕地大聲道。
“不是……”歐陽明月有些著急,卻又不知如何解釋,畢竟剛才大家所見,梅蘭無論從衣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以及自己的心軟,都不是一個婢女所該有的。
西陵淺瞧了歐陽明月一眼,然後扭頭對夏雨輕叱道:“你羨慕這種婢女不是婢女,姑娘不是姑娘的規矩?那你也來這做婢女姑娘好了。”
“沒有,沒有,奴婢絕沒有這種想法,奴婢只是覺得這種規矩奇怪罷了。”夏雨連忙擺擺手,“奴婢只是奴婢,絕不妄想做姑娘。”
說完,規矩地退立在一旁,一副標準婢女侍候人的樣。
聽完西陵淺主僕二人的對話,歐陽明月還真發覺自己的院子沒有規矩,主是主,僕卻不是僕。
自己的院子管得沒規沒矩,偏偏又被他心儀之人看到,顯得他多麼無能,而且庶弟庶妹們也在跟前看著,歐陽明月是面上無光。
此時他是後悔不迭,不該縱容梅蘭如此放肆,這要傳出去,歐陽府的面子都要丟盡,哪個世族大家不是規矩大過天,不講規矩那是在平頭百姓家。
而這事,若讓青夫人知道,絕對沒有梅蘭好果子吃。
不過,鑑於他與梅蘭的特殊關係,青夫人也不會把梅蘭攆走,梅蘭還得留下來替自己按摩。
想著梅蘭要按摩的部位,他有些羞窘。
“淺兒。”歐陽明月遲疑地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累了嗎?快進去坐下歇歇吧。”
“好。”西陵淺沒看他,不過卻乾脆利索地應道。
歐陽明月心中一喜,西陵淺還願意進去,是不是沒有因此事看不起他?
西陵淺並沒有去大廳坐,而是去了書房。
這一下,那些小主子們可就更好奇了,歐陽明月的書房,他們可都是從未得進過。
可是進去一轉後,小主子們便沒什麼興趣了。
除了令人羨慕的大房間和傢俱外,裡面東西並無什麼特別,無外乎是一些書和一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