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尤智抱拳回禮:“正是!今日之戰,勝負分出即可,賢侄,請!”
“請!”西陵正大笑著,右手反扣劍柄,將身後的劍拔出,平舉於胸。
而柴尤智則將懷中的劍放下,右掌緊扣劍柄,左掌五指接握末端,成雙手舉劍式。
西陵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柴尤智的劍,莫非這劍很沉,非得以兩手同掌方能使用?
這劍奇,劍法必與眾不同,柴尤智慧在前世贏了西陵正也不是沒有道,只可惜,這一世,西陵正有了她教授的涅槃經。
正自思量間,西陵正與柴尤智已雙雙彈身而起。
他們的出劍一個很快一個很猛。
西陵正劍激盪的劍氣,宛似龍騰九天,盤繞覆盤繞的卷向對手。
而柴尤智的劍,完全不同於西陵正輕靈的變化。
劍才出手,便隱隱已有風雷響動、天地變色之嘅。
二人是劍隨身動,劍隨意動。
意念方起,劍已隨至。
果然是高手過招,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圍觀的人已是看得如痴如醉,驚歎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西陵淺亦看得專注,她雖是學成了秘笈上的絕世武功,但始終沒有機會施展出來,臨場的經驗相對較少。
這會兒看這兩個使劍高手的較量,還真是讓她領悟出其中的妙處。
鋒利的劍仿若鯊魚的背鰭劃過水面似的,有勁,有力。
西陵淺還是在看,看到兩柄劍鋒交匯在一處時,她微微一笑,成了。
“當——”
只見一聲清脆地劍擊聲,柴尤智手中的沉劍已然斷成兩截,而那未被握在手的半截,仿似有了意識般,自斷裂的同時,倏地向斷劍的主人快速射去。
柴尤智頓時大吃一驚,急急一個身退,堪堪躲過了斷劍的飛襲,他待要鬆一口氣,卻未料,西陵正手中的長劍已靜靜地擊向了他的心臟。
柴尤智愣住了。
西陵浩愣住了。
東陽明成愣住了。
九大世家、四大公子愣住了。
圍觀的多數人都愣住了。
全場瞬間一片寂靜。
只有西陵淺站起身來,朝西陵正鼓掌叫好。
接著,就有人清醒過來,不過,叫好的人寥寥無幾。
西陵淺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是因為,將銀子壓在柴尤智身上的人太多了,他們輸掉了銀子。
才輸掉銀子的他們,如何能夠“叫好”呢。
他們不好,非常不好,他們的銀子全賠了。
西陵正站在擂臺上,望著臺下那一張張苦瓜似的臉,嘴角不由得抽動幾下,他的贏,原本完全是西陵世家希望的,可如今,他的贏卻完全不歡迎,只因帶給了眾人極大的損失。
他不受待見了。若眾人此時手上有臭雞蛋,絕對會朝他身上砸。
他哭笑不得地望向始作俑者,而如今,這個始作俑著一臉收不住的笑意,朝他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主持人結結巴巴地宣佈西陵正獲勝,卻也象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般,不敢置信地瞪著西陵正。
西陵正微嘆著搖頭,又一個下了注的人。
驀地,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西陵浩,倏地站起身來,“你用的不是本族的功夫。”他指著西陵正道,“說,你是自哪學會的邪門功夫?”口氣咄咄,大聲質問,彷彿學了這門功夫就罪大惡極般。
西陵正對西陵浩這個人,早是沒了一絲好感,如今又看見他這一副嘴臉,心中便有了厭惡,他朝西陵浩一臉冷然地說道:“家主是否也將佛經稱為邪經?”
“怎麼可能。”稱佛經為邪經,那麼他西陵浩就是異類了。
“既然不可能,那家主怎會說我的功夫是邪門功夫?”
西陵浩冷笑,“竟然把自己的功夫比作佛經,不自量力!”
“不用比,因為我的功夫正是源自佛經。”西陵正擲地有聲地道。
西陵浩傻眼了,不過卻依然嘴硬地道:“胡說八道,憑你的修為,怎麼可能參透佛經學成功夫!”
“嗤——”席位上有人發出一聲冷笑。
西陵浩扭頭一看,居然是跟在西陵淺身後的侍女發出的,不禁一樂,“你看,人家一個小丫頭都嗤笑你不自量力了。”
發出嗤笑的是夏雨,只見她眉毛一挑,“西陵家主,我可不是嗤笑正少爺。我是覺得您這會故意刁難正少爺,實際上是想打探他的功夫,沒想您都一大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