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響起,話落,人已出現在圍牆內。
中年文士打扮,一襲雪白布衫,左掌上託著兩隻黃玉小球,小球在順溜地滑轉,鳳目深遂黑沉,正是包成龍。
在他身後,攜著包楚楚,二人躍牆而入,身後並沒跟著任何手下。
因為,他今日來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他女兒。
他也相信,這裡的人不會跟他動手。
莫名地,他就是如此相信,這裡頭的人從很多方面來講,是好人。
西陵淺看著包成龍躍進牆外,眼睛裡的眸色沉了沉,不過很快就又放開了。
這一處宅子,算得上西陵淺在京城所置的一個秘密地點,可包成龍卻知道自己在這裡,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包成龍監視著。
她笑道:“有客從牆入,未能迎接,失禮失禮。”
包成龍一聽,立即哈哈一笑,“西陵姑娘莫怪,在下也是心急,也懶得找門那麼麻煩,就直接翻牆而入了。”
西陵淺輕輕一笑,“自是不會見怪。”她笑得煞是好看,瞧了包楚楚一眼,“包先生不過是愛女心切,小女子能夠理解。”
“正是如此。”包成龍哈哈大笑,又向著風雲雨三人道:“三位俠士,咱們又見面了。”
而包楚楚打躍進牆外,妙眸一直凝視著淡如風,目光憔悴而幽怨。
淡如風避開她眸裡的千種風情,一抬首,卻看見西陵淺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事又不是他惹出來的,怎麼這情形好象那做錯了的人就是自己般。
對於包成龍的招呼,旁邊那兩個損友卻不吭聲,他只好出頭答道,“包先生幸會。”
包成龍點點頭,“包某今日前來,只為小女的傷……”
淡如風嘻笑了一聲,道:“這事得找她……只有她能治。”他朝西陵淺指了下。
西陵淺眉微挑,“可我為什麼要治?”
包楚楚一聽,氣得她立即指著西陵淺大罵,“傷是你弄的,你敢不治?”
“嘿嘿,包大小姐,我記得,這傷之所以會留下,可都是因為你先動手之故。”白白雲搶著回答道。
“是又怎樣……”包楚楚叫道。
“不怎樣,只是讓大家都知道你技不如人而已。”西陵淺淡淡地道。
“你……”包楚楚大叫,指著西陵淺說不出話來,頓了頓,才接了下去,“我是生氣淡哥哥他明明知道你是來殺他的,偏卻下不了手來殺你,既然他下不了,我替他殺。”
“不知道淡公子何時讓你替他做的主?”西陵淺依舊冷淡地道:“還是說根本就是你自以為是。”
“對,我就是要殺掉你,不然淡公子就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是非不分。”包楚楚冷哼。
“與卿何干?”西陵淺這話可令包楚楚氣得跳腳,胸口的氣血差點兒又壓不住了。
包成龍立即飛快地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替她壓平下來,方才對包楚楚沉聲道:“稍安勿躁。”見她臉上仍是不服想到分辯的樣子,於是語氣微露慍意地道:“若你覺得這幾日所受的苦還不夠,咱們就回去。”
包楚楚一臉鬱憤,直直地瞪著西陵淺看。
包成龍轉頭,神情依舊如常。
他不急不徐地對西陵淺道:“西陵姑娘,小女性子爽利,說話直白,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西陵姑娘見諒。”
“爹——”包楚楚不滿地噘起小嘴,“我……”
包成龍對她一瞪眼,她便把想脫口的話吞了回去。
而西陵淺卻朝包楚楚露出淺淺一笑,“包姑娘被包先生保護得真好,年齡也有雙十了吧,卻還能保持這樣的天真,真令人羨慕。”
包先生像是沒聽出西陵淺話裡的淡諷,表情不變,只朝西陵淺微笑道,“小女經歷單純,自不象西陵姑娘這般命運多舛,懂事得早,今後可能還要麻煩到西陵姑娘多多引導。”
“包先生不怕我將她帶壞?”西陵淺嘿嘿冷笑。
“壞不了。”包成龍朝淡如風看了一眼,“不是有淡公子也看著嘛。”
狐狸,鬼算盤打得倒響。
想讓包楚楚借她之途,與淡如風多親近,還想來個近水樓臺,門都沒有。
“那可不好,男女終歸有別。”西陵淺嘻嘻笑道:“而且如風對我的事也不會隨便插手,隨我愛怎樣幹就怎樣幹。”這話,本來西陵淺是故意這般說的,想讓包氏父女明白淡如風與自己的關係,順便氣氣包楚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