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正陪嫁丫頭最終也都是為夫家準備的,現在就直接抬進門也行。
百姓們議論得就是再激烈,歐陽府娶親的儀式依然熱鬧地進行著。
新娘子很快就被迎進了歐陽府成禮的主堂上。
新娘新娘方要拜堂,大門口便傳來了尖細的高喊聲,“太子殿下駕到!”
立即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文武官員與顯貴們,迅速地站了起來,朝著大門口湧去。
一身太子服的東陽如旭出現在門口。
然後令眾人下巴掉地的,是那跟在俊美無儔的太子身邊相偕而來的,卻是本該站在主堂裡準備拜堂的西陵淺。
眾人面面相覷,既然新娘子在這,那麼站在主堂上的人是誰?
神經一時轉不過來,竟忘了向太子行禮。
直到尖細聲再次喊起,“恭迎太子殿下——”
眾人這才從愣神中清醒過來,慌忙跪了一下。
“參見太子殿下。”
東陽如旭臉上是一片冷肅,僅點點頭,道了聲“起!”就已直接跨步走向主堂。
歐陽青與歐陽明月均朝西陵淺瞧了一眼,隨即兩人的視線碰到了一起。
西陵淺果然去告狀去了。
這正是他們希望的,他們就怕太子不來呢!
因為,太子來了,他們不怕。
皇上都不管人家的家事,所以西陵淺與太子的關係再好,但畢竟是歐陽府自家的事,太子也不能插手太多。
他們眼裡露出一絲別具意味的笑意。
眾人躬身為太子讓路。
低垂的眼光卻是忍不住好奇地往西陵淺身上瞟。
西陵淺卻是神態自若,表情淡然地跟在身後走入主堂。
在她之後是東陽如旭跟前的兩大標誌人物冷麵高大的武一和武二,再之後就是一長串的侍衛與太監。
眾人眼神互碰了一下,不管事情因何如此,但太子今日之行,一定是來為西陵淺撐腰的。
這下,有人好奇,有人竊喜,更多的是不動聲色,比如歐陽青父子以及青夫人等。
在眾人簇擁著東陽如旭向堂內走的時候,也有人悄然移步,向後退出去,很快就在大門口消失了。
東陽如旭闊步來到堂內,直接就坐到了主位之上,冷冷地看向堂內。
兩名喜娘扶著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子,正立在喜堂中央。
兩名喜娘神色有些驚慌,連忙鬆開新娘子,下跪叩頭見禮,而居中的新娘子依舊一動不動,孤單地站著,頭上蓋著蓋頭,看不清表情。
不過,依照以往西陵淺與太子的關係,這的確是不用見禮,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堂中的新娘並不是西陵淺。
想不到這假冒的新娘還真是大膽!
跟著進來的侍衛官,指著堂中的新娘子,大聲喝道:“大膽!見了太子殿下竟敢不行禮,拿下!”
歐陽明月連忙求情道:“殿下,新娘蓋頭遮面,並不知太子駕到,請殿下恕罪。”看不到人家正主也來了,這事可有些不妙。
這能成理由?西陵淺似笑非笑地掃了歐陽明月一眼,他也太有恃無恐了吧,看不見,難道也聽不著?
眾人剛才可都是聽到了太監的尖細高聲才迎向門口的。
“新娘?誰是新娘?”東陽如旭冷哼一聲,“淺兒才跟本殿下進屋,而且就站在本殿下身邊,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居然想要糊弄本殿下,好大的膽!”
蓋頭遮面的新娘子身體立即一震。
東陽如旭那一臉的冷肅的表情與冷硬地叱責,也令現場霎時一片靜寂。
眾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大氣也不敢出,就怕一不留神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別看東陽如旭平日一片溫和的作派,以為這樣的太子無害,可誰都知道,那不過是表相,若真無害,他的太子之位豈能坐得如此之穩,上頭尚有大皇子與二皇子,這兩人可不是吃素的,下邊也還有幾個皇弟,哪個會讓人省心?
因此,大家看到太子發怒,便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臣不敢!”歐陽明月表情亦是不好看,雖知東陽如旭今日定會向他問罪,但想著平日太子對他們一家的倚仗,必不會撕破臉面,卻未料一上來太子就直接開火了,而且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
現場的喜悅輕鬆早被緊張及一種微妙的壓抑所代替。
“哼,不敢就好!”東陽如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不管她是誰,也先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