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分一半留給小欣,就怕你捱餓了。”杜媽媽拍拍西陵淺的腦袋,笑道。
“杜媽媽是個好人。”西陵淺當然知道杜媽媽說的半真半假,不過,杜媽媽確實不壞,不知因何被換掉。
送走杜媽媽,西陵淺將手中的腰牌往懷裡一揣,又朝那排柴房奔去。
她小心地避開那些丫頭婆子,略微隱去身形,看似隨意,實著迅速,終於快要接近那排柴房。
只是,柴房那邊卻有三三兩兩的人聲。
不會這麼倒黴吧。
西陵淺以大樹幹藏住身子,悄悄地探出頭,看向前方。
只見那排柴房前,正背對著她,站著三個人,一個翩翩白衣公子,兩個喏喏藍衣奴才。
還有幾個奴才在各個柴房裡竄來奔去。
歐陽明月!
西陵淺一驚,雖然是背影,但是化成了灰,她都認識!
他沒去晚香那兒?
今日西陵淺出來得早,並沒來得及知道春風去探的訊息。
他在這裡幹什麼?千萬別讓他發現秘笈了。
西陵淺看著那些奴才在房間裡乒乒乓乓地翻找,心便懸空掛了起來。
“少爺,奴才沒看到。”一個奴才從房裡出來。
接著其他房裡的奴才也陸續跑了出來,“回稟少爺,奴才們都沒看到。”
西陵淺眉微皺,他們在找什麼?
歐陽明月聽到奴才的回稟,俊逸的臉上似有發火的跡象,卻不知他想到什麼,就只揮揮手,“算了,找不著就不找了,不過——”他踢了跪在面前的一個奴才,“待會見了大夫人,你們可得說看見了一些零星的碎片,不然,我捱罵事小,你們是吃不了兜著走。”
奴才們大喜,“是,奴才們聽少爺的。”
歐陽明月領著一群奴才走了,不過,卻有斷斷續續的聲音還飄回來,“少爺,你說這金瓷瓶碎了,就不值錢了,雖說叫金瓷,不過卻也不是真金,把這碎片拾去了,也弄不到錢……”
西陵淺聽見了,微微冷笑。
原來如此,那金瓷瓶如今可是好端端地擺在晚香那,歐陽明月老早就送過去了。
只是這瓶的本主卻是青夫人呢!
歐陽明月,還真被晚香勾了魂去了!
待歐陽明月等人走遠,西陵淺快速地閃身鑽進了那間有破窗的柴房。
房裡的破爛貨比上回見到的更加凌亂。
西陵淺眼睛四巡,心道,時間已往前移,也不知那秘笈是不是在她前世拾到的位置。
她懷著忐忑而不確定的心情,走到右牆角落裡緩緩地蹲下。
眼睛隨著手的翻動,緊緊地盯住某一處。
沒有!
西陵淺的手頓了一下,她不置信地繼續朝裡面翻著,眼睛不放過一個可疑之物。
手越翻越快,眼睛越看越急。
但眸裡傳回的,依舊是不見所蹤的訊息。
西陵淺的嘴唇漸漸地抿緊,眉宇間深深地皺了起來。
難道說,秘笈被放進來的時間還沒到?
那本秘笈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間柴房裡的,她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一直以為秘笈早該就在這裡。
她腦子裡仔細地回憶著那時看到秘笈時的情景,封面有些殘破,書頁已經發黃,書角也有被蟲啃噬過的痕跡,看得出這本秘笈被棄於此,年代已久遠。
可這麼珍貴的一本秘笈怎麼會棄在這裡呢?
那秘笈被她拾起時,佈滿了灰塵,當時若不是她好奇,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塵,也不可能知道這是一本秘笈。
從那些灰塵看得出,這本秘笈存在這裡的日子絕對不止一兩年。
這麼說來,秘笈現在應該就在這間柴房裡。
不在這個位置,也會在柴房的某個位置。
她必須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去找。
她站起身來,眼睛微眯地看著地上那曾經存在有秘笈的地方。
看來,今日又來不及了,她必須再想其他辦法繼續混進府來。
她心有不甘,卻沒有氣餒。
還有兩年的時間,她一定會找到!
她迅速轉身,向門口奔去,拉開門,不甘心地扭頭再看一眼,視線落在那原本拾到秘笈的位置,由下到上抬眸打量一番。
在她抬腳掉頭準備要走之際,微高的余光中似乎掃到了一個東西,斜斜地搭在屋頂的橫樑上。
她腳步一頓,隨即猛地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