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兒子來,歐陽青有三個兒子,不過由青夫人所生的,卻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歐陽明月。
西陵淺不知待會見到歐陽明月時,自己是否還能保持鎮靜,她如今身體微顫,不是激動,更不是害怕,而是恨不得能立刻將歐陽明月給殺死。
只是過了許久,都不見車廂裡再有人出來,西陵淺鬆了一口氣,不知是該為歐陽明月慶幸,還是為自己慶幸。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重生至今,不過半年的時間,她還沒做好準備與歐陽明月相見,看見他,她還真擔心會剋制不住對他出手。
西陵夫人與青夫人兩人,此時已是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臉上都是滿滿的激動與喜悅。
好半晌,兩人才平靜下來,不由相視一笑。
西陵夫人朝西陵淺招招手,西陵淺慢慢地走了過去,在她抬首的瞬間,真實表情已經隱藏,臉上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單純與甜笑。
“這就是淺兒,好乖巧好漂亮。”青夫人誇張地叫了起來。
西陵淺抿嘴一笑,“青夫人。”
西陵夫人則向青夫人問道:“聽說你兒子也來了,怎麼沒見?”
青夫人聽得提起她的寶貝兒子,心裡更是笑得歡,“這孩子象是野馬似的,剛才自個兒騎馬亂跑,也不知瘋到哪去了,晚些時候會自行找來。”
西陵淺一聽,心頭一跳,牙微咬,來吧,現在不能殺他,但至少可以讓他受些教訓。
她在心裡不斷地念著鎮定鎮定,慢慢地,心竟真的平靜了下來。
青夫人並沒能待很久,他們今日還要趕路。
很可惜,直到青夫人離開,歐陽明月都沒有出現。
西陵夫人與青夫人依依不捨,二人知道,這一別,再見已不知是何年何月。
目前青夫人離開,西陵夫人仍自沉浸在剛才的激動之中。
這時,春風捧著一個包裹,遞給西陵淺,“姑娘,這個,奴婢在桌邊發現的。”
西陵淺朝那包裹看去,認出那上邊的小獸標誌,“應該是青夫人留下的。”示意春風開啟。
隨即一道金黃的光芒躍入眼簾。
春風驚叫了起來,“天哪,好多的金子。”
春風的叫聲,令西陵夫人回過神來,看向那包金子,嘴巴驚訝得合不起來。
“娘,這定是青夫人瞧著咱家艱難,故意留下的。”西陵淺抿著嘴道,她對歐陽府的東西,那是看了就想扔就想砸,看到這些金子也不例外。
這不關清高與骨氣的關係,就覺得歐陽府的東西散發出的歐陽家的氣息,令她不爽。
西陵夫人只稍愣了一會神,然後便眼睛通紅,“青夫人的好意,只是,我們卻是不能受。”
西陵淺聽著,便高興地道:“對,正是如此,淺兒立即追上去,應該還來得及還給她。”
西陵夫人點點頭,“好,快去快回。”
西陵淺讓春風將金子包好,背在背後,主僕二人便向城門口追去。
穿過熱鬧的街市,剛想抄近路去城門,就聽到前邊酒樓裡響起一陣噼哩叭啦東西倒地的聲音。
經過酒樓門前,已有一群人圍在門口朝裡看熱鬧。
西陵淺本沒想停下,偏偏一隻盤子由酒樓裡飛射出來,恰巧在她身前落下,還是她見機得快,不然就會被砸中了腦袋。
西陵淺知裡面有人在打架,這經過周圍會有飛來橫禍那也是極其正常,因此,她也只是微皺了一下眉頭,扭頭掃了一眼酒樓裡,並沒能看得清楚裡面的狀況。
她扶了一下背後的金子,便不再理會,舉步就要走開。
只是才剛抬腳,一隻盤子又擦面而來,西陵淺反應迅速地伸手一接,抓住了盤子,這下,西陵淺眉皺得更深了。
她毫不猶豫地撥開人群,朝酒樓裡看去,入目的人影,令她眼瞳不由得微縮了一下。
只見一個少年正從櫃檯裡,不停地拿出碗碟盤子,朝大廳的三個壯實的漢子扔去,那幾個漢子左躲右閃,根本逃不脫少年碗碟追擊。
而酒樓的掌櫃,一個微胖面善的中年男子,則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而那少年卻是砸得起勁,一旁兩個侍衛模樣的年輕人守在一旁,替那少年擋掉被那些漢子趁機偷襲砸來的碗碟。
而另一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爹躺在地上,鮮血從頭上沽沽直流,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背對著大門,撲在那老爹的身上哭得悲切。
西陵淺的目光微沉地又回到那少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