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端起杯子喝著茶,聞言一下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臉上表情由原本的惱愣是變成了大笑,“凌叔,老不正經?哈哈哈——”
而掌櫃凌叔臉上是佈滿了尷尬。
西陵淺亦是差點兒笑了場,她忍不住連咳了兩聲,朝桔子揮手,“你退下吧。”
桔子則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笑得東倒西歪的年輕男子,才退到了西陵淺身後。
待年輕男子笑得差不多了,西陵淺才朝年輕男子道:“尹少東家,想必掌櫃已同你說了,我想租你這二樓開飯館。”
她並不對年輕男子剛才的無禮質問,也不問誰與她長得相的問題,這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
更何況,她已猜到了讓她來這原因。
她只問她上來的目的。
尹少東瞧西陵淺開門見山,一本正經的樣子,便也不拐彎抹角,挑眼道:“要租這二樓,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西陵淺並不發問,只是黑眸靜靜地望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姑娘可否告訴在下,打聽姓祝書生的原因。”尹少東盯著她,沉著聲說出他的條件。
果然與她打聽姓祝的事有關,西陵淺眼斂低垂,掩住心中所思,隨即又迅速抬起,道:“告訴你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與姓祝的是什麼關係?”
尹少東橫眉挑眼,這小姑娘的腦袋轉得可真快,就是不先漏自己的底。
“姑娘既然沒有誠意,那租樓的事就無須再談了。”好似一點耐心也沒有,急躁得很。
西陵淺微微一笑,“尹少東不想與我談生意,直說即可,不必找這般的藉口。”說罷,站起身來,“桔子,我們走吧。”
西陵淺朝門口走去,心中暗自數著,“一、二、三、……”
這尹少東想知道原因,連不願出租的二樓都可以拿出來做誘餌,可見心中的急切。
她篤定,尹少東必有所動。
尹少東惱怒地直望著她起身。
“六、七、八、九……”
“你贏了。”尹少東看著手已觸到門口的西陵淺,終忍不住大聲道,“家父正是姓祝。”
西陵淺一怔,不可置信地轉身望著她,“姓祝的是你父親!你隨的是你孃親的姓?!”
這……也太巧了!居然問到人家兒子頭上來了。
尹可闌聞言更是吃驚得跳起來,問道:“你怎知我娘姓尹?”
西陵淺哈哈地大笑兩聲,然後盯著尹可闌,說道:“真是巧得很,因為,我娘也姓尹。”
尹可闌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桔子嘴巴張得大大的,掌櫃嘴巴也張得大大的。
還真是——巧啊!
西陵淺慢悠悠地轉身坐回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傻掉了的三人。
腦子裡猜測著娘與大姨兩人相見,是抱頭痛哭,還是哈哈大笑。
事實證明,西陵淺果然不是最瞭解西陵夫人的人。
當西陵淺將訊息告訴西陵夫人的時候,西陵夫人的反應先是一怔,隨後立即衝回屋裡,再出來的時候,已是一身的紫衣勁裝,目光警惕地盯著四合院的大門,如臨大敵般。
令西陵淺等人莫名其妙。
不過,一會之後,西陵淺等人終於明白,為何西陵夫人有如此怪異的舉動了。
只聽院外傳來一聲震天的河東獅吼,“尹秋水,你給我滾出來。”
西陵夫人嘴角抽搐,大聲回道:“尹春江,你吼什麼,當年是你自己誤讀了祝書呆的留書,關我何事!”
門口“轟——”的一聲被推開,一道大紅的身影刷——,如同一隻大鳥,從門外閃了進來。
未等眾人看清,一紅一紫就你來我往,劈掌掃腿地打了起來。
間或還夾著兩人的大小聲。
“要不是你跟我搶,那紙條怎會撕爛?若不是剛剛好把那關鍵的一個字給撕去了一劃,我會不顧父親的反對,獨自一人跑京城?”紅影拳風霍霍,氣勢驚雷般直撲紫衣。
“這豈不正合你意,早早就與祝書呆比翼雙飛,若是留在家裡,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呢?”紫衣橫腿掃千軍,絲毫不退讓。
隨著紅影之後進來的祝家兩父子——祝叔丹與尹可闌——看著場中的激戰,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不禁搖搖頭。
西陵淺看著場中的紅影,終於明白今日在麵館所見的尹可闌的性子象誰了,火暴急躁真是他孃的真傳,與他文雅的外表一點不相襯。
她也不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