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歡喜地沉浸在這無邊的天倫之樂中。
光陰如梭,轉眼已過一個月。
練武場上,西陵淺小小的身子,沿著場子的邊緣,已是跑了十幾圈,汗水早就澆溼了身上的練功衫,小臉已是有些蒼白,可是,她咬著牙,仍在堅持著。
練武場的邊上,正立著西陵君澤與西陵夫人,春風等四婢亦是身著練功衫,等在了一旁,從衣衫盡溼來看,這四婢剛才也是才訓練完畢,這會兒都在眼巴巴地看著場上仍在堅持的西陵淺,四雙童稚單純的眼睛裡,有著滿滿的敬佩。
同是圍著場子跑,她們才是幾圈就已是累得氣喘吁吁,可西陵淺,卻已堅持了十幾圈。
“君澤,你看——淺兒是不是與以前有些不同了?”西陵夫人看著女兒弱小的身子,卻在拼命地堅持。
西陵君澤點點頭,一臉欣慰地道:“一個月前,淺兒突然提出要與春風她們四人一同訓練,我還以為她不過是三個鍾熱度,最多堅持個三五天,就會膩煩,沒想這都過了一個月,她認真的態度依舊沒有改變,我們的淺兒長大了。”
西陵夫人皺著眉頭,“可是,你不覺得她變得太快了嗎?”她面色擔憂,就怕女兒出了什麼事,他們卻不知道,“而且這一個月下來,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淺兒,比從前沉默多了,也沒有以前這麼愛笑,而且聽遲媽媽說,淺兒在夜裡噩夢連連,每晚上都又是哭又是叫……”
西陵君澤拍拍夫人的手,“別擔心,應該是淺兒從那麼高的山上滾下來,受了驚嚇,還沒有緩過來,就讓大夫開幾副定驚安神的藥,會沒事,放寬心吧。”
西陵夫人點點頭,“淺兒這次死裡逃生,好像一下長大了許多,懂事了許多。”
“以前淺兒不懂事,你擔憂,現在淺兒懂事了,你也就可以把心放下了。”西陵君澤笑道。
西陵夫人亦笑了,“淺兒懂事了,也更貼心了,前個兒還給我煮了一碗雞蛋甜酒,說是讓我補補身子,還別說,她的手藝真不賴,也不知偷偷練了多久!”
“夫人說得都讓我嫉妒,淺兒煮甜酒可沒想著我。”西陵君澤酸酸地道。
西陵夫人“撲哧——”一笑,伸出玉指按了一下他的胸膛,“淺兒可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多想著點當孃的,也很正常,你一個大老爺們的,連這醋也亂吃。”
西陵君澤抓住她的玉指,張口剛想與夫人膩歪一下,眼角的餘光卻見練武場上的小人兒身形搖晃了幾下,便倒向地上,立即一驚,一個急躍,就來到了西陵淺的身前,急急地摟住倒地昏過去的小人兒,焦急地喚著,“淺兒!淺兒!”
右手搭在了西陵淺的手腕上。
008 心急
西陵夫人與四婢也奔到了跟前。
“君澤,淺兒怎麼了?”西陵夫人心慌地問道。
西陵君澤已探完西陵淺的脈膊,臉上表情立即輕鬆下來,“沒事,就是體力消耗過度,休息一會就好。”
“哦——!”西陵夫人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道,“君澤,淺兒練得這麼拼命,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
西陵君澤點點頭,嚴肅而又擔憂地盯著昏迷的西陵淺,卻百思不得其解。
沒過一會兒,西陵淺就醒過來了,看著一臉憂愁的父母,西陵淺立即一笑,“爹孃,別擔心,淺兒是早上吃得太少,體力跟不上了。”
“淺兒,你跟娘說,你……”西陵夫人斟酌著說道,“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所以你才練得這麼拼命?”
西陵淺聽得面色不動,不過,心中卻是暗生警惕,自己不知不覺間,是不是表現得與從前不一樣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偎進母親懷裡,撒嬌道:“爹爹可是下任西陵家主,而女兒我呢,那就是西陵家的公主,誰敢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呀?”隨即她吐了吐舌頭,“淺兒只是覺得自己的功夫太爛了,若是從前淺兒聽爹的話,好好地練功,上次也就不會與石頭一道滾下山了,真是太丟臉了,所以,淺兒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功夫練好,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不讓爹孃擔心。”
西陵夫人與西陵君澤對視了一眼,隨即便釋懷地笑了起來,“那也不用這麼拼命呀。”
西陵淺格格地笑道撒嬌道,“淺兒著急嘛,娘常說淺兒調皮,誰知道哪一天,淺兒又發生同石頭一道滾下山的事也不定呢!”
“胡說八道。”西陵夫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淺兒認真,爹爹很高興,不過——”西陵君澤則嚴肅地對西陵淺道,“事情慾速則不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