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切都會安好。”
商其雪點點頭。
清漪對於這樣一個心思聰慧又信任於自己的少女,心中覺得無比暢快。
商其予匆匆進屋,急切地問道:“清大夫,阿雪病情到底如何?”
“只是腦中一處筋脈不暢通,經過醫治,不出半月可以復明。我這就回去替小姐準備藥材。”清漪實話實說,因為先前已經放出話了。
“既是如此簡單,那為何其他大夫醫不好呢?”商其予刨根問底,商其雪一副淡定並不慌張。
清漪只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商其予聽得糊里糊塗,愣愣道:“這是何道理?”
清漪只說:“這個經脈不通法自然不是一般的不通法,若不用專門醫治的法子當然不行。恰好我受師傅親傳的一套針法可以通此經脈。”
商其予像是了悟一般:“原來如此,那何時開始治療?”
清漪笑著:“不急,我雖有針法在手,可光靠用施針療效一般,需得配著服用些湯藥才好。這藥我還要好好研究一番,以保萬無一失。”
“嗯,清大夫只管開口,商氏保安堂的藥材任憑清大夫取用。”商其予當下一副捨生取義的樣子。
清漪心裡偷樂著,面上不動聲色:“如此甚好。”
商其予預留清漪用膳,被清漪婉拒,在哪都不如在家自在,況且還有幾個重患等著她去治療。
第六章 強請
夏日雖驕陽似火,然而溼潤潤的晨風從窗外穿進卻給人一種涼爽、舒適的感覺。清漪慵懶地伸伸胳膊,窗外天剛露出魚肚白,淡青色的天空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殘星。她推開大門卻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醫館門口,車旁還有個小廝歪著頭靠著車楣口水氾濫,鼾聲如雷。想是商其予派來接她的,她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逃不脫。
望著眼前酣睡的人,即便她不想打攪那小廝的清夢,但也總得顧忌一會上門的病人吧。於是她輕輕咳嗽一聲,那小廝毫無動靜,她又重重咳嗽兩聲,小廝受了驚嚇暴跳起來,看見面前的清漪,回過神來卻是欲語口水先流,他連忙伸出袖子不好意思地擦擦嘴,然後問道:“你是清大夫?”
清漪微笑著點頭:“你叫什麼名字,幾時來的?”
小廝答道:“我叫小陶,是公子的貼生書童,天未亮我就來了。”小廝說到後面竟然有一絲委屈的樣子。
“是商少派你來的?”
小陶點點頭,忽又急切道:“清大夫可要救救我啊!”
清漪疑惑:“你得了什麼病?”
小陶道:“我不是得病。是昨晚公子沐浴時,我不小心把公子隨身攜帶的玉佩給摔了,公子就責罰我今天來接清大夫,說我要是接不到清大夫,就收拾鋪蓋回家放牛去。公子還說清大夫從早忙到晚,肯定沒有時間來,叫我還是直接捲鋪蓋走人的好。我就想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於是天不亮就來了這裡,沒想到卻不小心睡著了,公子要是知道肯定會生氣把我趕回老家,到時候我……我爹孃肯定會罵我不爭氣的。”小陶說得委屈之極,到最後竟然嗚嗚地哭起來。
清漪看這個書童單純善良,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家公子的,我收拾一下藥箱就跟你去商宅。”
小陶一聽事成了便破涕為笑:“清大夫真是好人,這下公子可不會再生我氣了。”
清漪微笑:“你這麼天真善良,你家公子肯定不會趕你回家的,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清漪轉身朝屋裡走去,對商其予的所作所為感到不齒,心中暗罵:商其予著實歹毒。
清漪跟隨小陶來到商宅前廳,老遠就看見他捧著一杯香茗品著,心裡又暗罵道:嗆不死你!
商其予見清漪來了,一雙桃花眼笑得似月牙彎彎,待清漪和小陶走近,商其予道:“小陶,你真是不辜負我的期望啊!”
小陶一看自家公子笑得如此高興,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
商其予繼續道:“看來有點壓力總是好的。小陶,你今天事情辦得不錯,去王總管那裡領二兩銀子,上街去溜達溜達,不盡興可不許回來。”
“是,是,謝謝公子。”於是小陶歡天喜地地跑去領賞了。
清漪看著商其予腰間的玉佩完好無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玉佩怎麼沒碎啊!”既是疑問又是惋惜。
商其予呵呵一笑,顯得一臉無辜:“這玉佩就輕輕磕碰了一下,沒那麼容易碎,小陶有說我的玉佩碎了嗎?”他摸摸腰間的玉佩,笑眯眯道:“再說碎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