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今日吃完飯,我便不看書了,想早點休息。”
巧娘一拍手,“公主可是想通了,熬了幾個晚上,眼眶都紅了,是該好好睡一覺。奴婢一會便讓人打來熱水。公主用完膳,沐浴一番,便好好歇息歇息。”後來清漪填飽肚子,沐浴完,就又熄了燈睡下。
也許周皇也是覺得這麼盯著她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她這幾天也都安安分分。再說,他本來就是一時憤怒才出此下策,前幾天的心有餘悸已經消散,於是就讓那群侍衛撤走了。第二天清漪起來的時候,沒見到一個侍衛,對周皇又是一陣嘲笑。膽小懦弱的人只會用武力去征服別人,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前幾天清漪是被天天悶在家裡,這兩天一得空便總外跑,“走街串巷”,大家都想這華寧公主一定是被悶壞了。
十五這日秦王大婚,清漪跟著周皇一起出宮,向秦王道賀。傍晚時分,浩浩蕩蕩一群人,連太后連賞臉去了秦王府。走到半路清漪才發覺給秦王備的禮三鑲如意竟忘了帶,於是又折回去。周皇派了名副將保護她,與眾人先行一步。
副將守在宮門口等著清漪出來,約莫半個時辰,清漪帶著巧娘和翠菊來到宮門口,此時天已經全黑,三人上了馬車,清漪撩開簾子催促道:“快點趕車,別誤了秦王的吉時。”於是那名副將帶著一隊侍衛一路小跑前行。
終於還是趕上秦王拜堂吉時,皇上和太后坐於上首,惠妃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孩子終於成家說不出的感動。行了禮之後,皇上便和太后、惠妃回了宮,留下一幫人湊熱鬧。
酒桌上大家吵吵鬧鬧,不停地向秦王勸酒。南宮玦和白玉都來祝賀,兩人總是相看兩厭。巫啟也在一旁,不時嘮叨幾句,後來他見清漪離席,也跟著離開。
因為皇后被打入冷宮的事,蕊公主一路上都瞧著清漪不順眼,再加上喝了些酒,這會兒看她離開,跟著出來就是想找茬,走上前一步,甩出皮鞭就往清漪的脖子勾去,沒想清漪側身一閃,她不甘心,赤紅著雙目吼道:“你這個賤人,害得我母親被打入冷宮,本公主非打爛你那張臉不可!”接著又揮出一鞭,只是這一鞭卻被清漪單手捏住,她輕輕一扯,蕊公主便前向摔去,撞到了某人懷中。
蕊公主看著來人,“四哥,你快幫我教訓一下這個賤丫頭!”
四皇子呵斥道:“蕊兒,今日是二哥大婚。你怎麼如此任意妄為,還有這髒話怎能從你一個公主的口裡說出來,還不快向寧兒道歉。”
“我不!她害慘了我母親,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筋,你還讓我道歉,四哥你怎麼能幫她不幫我?”
“難道蕊公主不懂得自食其果嗎?你和你母后一而再,再而三謀害我,我豈能一直容忍,說話前,蕊公主最好想想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非對錯,不要像只惡犬見人就隨意亂吠!很討人嫌!”
“你……你……四哥,你聽見了沒,她竟然罵我!”
這一刻四皇子看到了清漪眼中森冷狠戾,剛才清漪那輕輕一扯,若是沒有他及時扶住蕊公主,恐怕蕊公主此刻會被摔得鼻青臉腫。一直以來,他覺得清漪是個性子溫和的人,沒想到眼下竟會發火罵人,著實有點詫異。他加大力道,將就要衝出去的蕊公主扯回來,看著清漪凌厲的目光,道:“寧兒不要跟蕊兒計較,她不過是個被人寵壞的孩子,我這就帶她回去。”
蕊公主走了之後,巫啟便從走廊的轉角冒出,笑道:“你今日動了真格!”
“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
“是嗎?”他似乎故意靠近清漪,湊到她耳邊,撩了撩她額前的碎髮,頗為曖昧地說道,“既然如此,你也跟我走吧,這皇宮裡著實沒有什麼好呆的!”
清漪瞪了他一眼,而後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已經將她帶出來了,她現在在後院沁春苑的左邊的廂房,希望你能帶著她平安地走出大周,我能幫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巫啟聽完有些激動,道了句“多謝”,就立即往後院飛去。
清漪望著巫啟離去的身影,心頭一陣感慨,什麼時候她也能過自己喜歡的生活。沒有立即回到宴會上,她不喜那份熱鬧,在走廊一側在花園中隨意散步。皎潔的月光灑在園中,這份靜謐與大廳的中喧鬧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就想沉浸在這片蒙著月色輕紗的花海中,不管那些紛紛擾擾。
“怎麼不回去?不想去看看新娘子?”從巫啟走出的那一刻,南宮玦就已經到了,也明白巫啟故意親近清漪不過是想惹他生氣,憑藉巫啟的功力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