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這位便駙馬爺吧!”
南宮玦向著他抱拳一禮,笑道:“原來這位陳兄是公主的朋友。”
陳意瞧他舉手投足自有一股瀟灑優雅之氣,與那些世大家族的紈絝子弟決然不同,心中流過一絲讚賞,同時生出一股自卑之感,他扯了扯嘴角,回了一禮,道:“駙馬爺客氣了。”
一旁的清漪微笑道:“陳意現在是去往何處?”
陳意收回目光,看著清漪清秀雅緻的容貌,有些恍惚地說道:“東平侯府。”
“是為見白玉吧,陳意得空可來華寧府,或是邀上白玉,我們三人小聚一番。”
“正是。”
這廂說著話,清漪瞧見陳意身後的馬車中又鑽出一人,那人樂呵呵跑過來,對著她嚷嚷道:“丫頭!原來你成了公主。”
清漪沒想到陳意竟然會把祥叔帶出來,還想著既然祥叔也來了,那要不要將他也乾脆一起帶走。
看著興奮地跑到面前的祥叔,清漪說道:“祥叔也來了建鄴。”
祥叔好不得意,“都說建鄴是南周最熱鬧繁華的城,我一聽陳意這小子要來,便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後。”他雙目四處飄,嘖嘖幾聲,“我還沒真沒見過如此繁華的地方。丫頭,我不跟你說,我要去玩了。”說完,一溜煙,便不見了人影。
清漪苦笑一聲。立即派人身邊的一個僕人跟在祥叔後面,又轉向陳意道:“這段時間真是給你添麻煩了。既然祥叔來了建鄴,我自當會照顧好他。陳意若有需要地方,儘可想我開口。”
“知音既然不嫌棄我身份卑微,我自當上門拜見。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他拜過一禮,在清漪的回禮中,轉過身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駛離,揚起的車窗簾露出一張悵然若失的臉,陳意望著那對攜手乘著馬車越來越遠的璧人。嘆息地一身,搖搖頭,直到那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南宮玦在華寧府撂下清漪後。又命人將車馳往秦王府。此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他的身份被揭破,那麼秦王也將受到牽連。
清漪守在大堂中,直到深夜,南宮玦才回來。
南宮玦言。秦王已經加派人手尋找月見的下落,宮門口也都安插了他的人手,一旦她出現勢必格殺勿論。
皇家的規矩,公主婚後第三天,須得進宮謝恩,皇帝會賞賜禮物並在內廷安排宴會。
第二天一大早。清漪和南宮玦穿著整齊一同進宮謝恩。
馬車悠悠地行走在大街上,不一會便來到建泰宮。掀簾下車,南宮玦攜清漪一起往明和殿的方向而去。
不遠處。一襲淺紛色的長裙蕊公主也正在婢女的攙扶下,下到地面,看到清漪,好不殷勤地叫喊,“寧兒!”
清漪回過頭。見一襲淺紛色的長裙蕊公主和玄色衣袍的白玉正朝她這邊走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看得清漪心裡突然一跳。
她嘴角彎了彎,淡淡地叫了一聲“蕊兒!”
南宮玦和白玉相對一禮,便各自攜著自己的妻子進了明和殿。
大臣們按照官職的大小高低,依次向皇上上表祝賀兩位公主大婚。周皇對新人進行賞賜,隨後便在曲臺設宴慶賀。
宴會之上,觥籌交錯,絲竹迷離,彩袖殷勤,朝臣、妃嬪、王子、皇孫紛紛向兩對新人祝酒,談笑風生。
宴會之酣,臺上的歌舞不知換了幾曲,後來幾名樂伎蒙著面紗抱瑤琴而入,奏起了悠揚曠遠的曲調。
清漪重新斟滿酒盞,扭頭瞬間,竟又看到對面的蕊公主嘴角掛著一抹奇怪的笑容看著自己。她眉頭微蹙,這個蕊公主今日真是奇怪。
只聞“嘣”一聲,曲臺之上某個樂伎奏的琴絃繃斷,琴音突然擰了一下,這一下卻吸引曲臺之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那些樂伎都停止撫琴,曲臺突然安靜下來。一名女子當眾走出,“撲通”一聲跪下,哭喊道:“皇上,賤妾有要事稟告。”
這一聲清漪南宮玦都聽出來了,正是他們所尋的月見。
“你是何人?”
女子接開面紗,濃妝將她真實的面容掩去了五六分,但周皇還是認出了她。
周皇只道這月妃著實歹毒,竟敢給自己下蠱,怒喝道:“來人啊,將月妃拿下。”
“慢著!”這一刻,蕊公主卻站出來了,“父皇何不先聽聽月妃所奏之事,再行處置。蕊兒以為,月妃根本是知曉此番入宮是自投羅網,所以定然是有極其重要事才敢出此下策冒死求見父皇。”
周皇心中疑惑,這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