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不願去聽賈拾一半句結束,甚至斷帕絕情。因為憤怒昏了頭腦,所以失去了判斷力,竟然選擇不相信賈拾一!
這些年來,龍樞堂的人發現,從某一天起,他們的宮大人,不再只是久久的站在高樓上望著一處了,而是會整夜整夜的在那高樓之上獨酌,周身除了那份冰冷,又縈繞著幾分哀傷…
一夜無眠,只是固執的不願在夢中看見那個人,豈料換來的只是無盡的思念…以為酒能醉人忘事,誰知苦酒入口,思念愈深…
“你看,宮大人又在那裡喝酒了,好像很憂傷…”布歡兒是龍樞堂丫鬟,負責宮的起居已有三四年了。
布歡兒是個可人的姑娘,善解人意,嬌俏玲瓏。連宮待她,都稍稍的比對別人要柔和些。每當宮在高樓之上獨酌,她都會在一處遙望,就像在遙望著夜空一顆不可觸及的星星。
“宮大人有什麼可傷心的,一定是我們看花眼了!”螢火亦是龍樞堂中的丫鬟,在龍樞堂裡待的時間有年了,長得水靈水靈的,時常會和布歡兒一起遙望高樓之上的宮。
眾人皆以為,冰冷如宮,他必然是無情無愛,恐怕連身上流著的血液都會是冰冷的,那豈會有傷心之說?可有誰知道,冷血無情之人一旦動起情來,只會比常人更加的刻苦銘心…
“可明明就有啊!”布歡兒堅信自己沒有看錯,“從我進到龍樞堂以來,就這麼覺著了。”
“別瞎說了,小心被宮大人聽見了,小命就不保了!”螢火扯了下布歡兒的衣袖,壓低聲音說,“不過好久之前的宮大人,似乎不是這樣子的…自從…”螢火忽然意識到不該議論宮,便緘口不言了。
“自從什麼?好姐姐,你就悄悄告訴我吧!”布歡兒好奇的蟲兒被螢火勾起,不依不饒,晃動著螢火的手哀求道。
螢火拗不過,話說一半憋著也不舒服,索性心一橫,輕聲在布歡兒耳邊說道:“自從徵大人死了以後,宮大人就這樣了。大家還都在傳…”
說道關鍵的地方,螢火又掐住了話,憋的布歡兒的心裡是癢癢的。“好姐姐,你倒是說啊!”
“我說與你聽,你可不許四處傳!”螢火正色說道。
“知道了,歡兒不是長舌之人!”布歡兒拍著保證著。
螢火將聲音又壓低了幾分,繼續對布歡兒耳語道:“大家還在傳,說宮大人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呢!否則都有傳其他堂主在出任務時難免逢場作戲,獨獨就是宮大人,向來對女色避之唯恐不及!
還有啊,有人不經意看見,當年徵大人出了那事之時,宮大人袖下的雙拳可是握得緊緊的,青筋暴露了都,可見是何其的生氣呢!”螢火一口氣說完了這些,才喘了口氣。
而這邊布歡兒聽得是目瞪口呆:“不可能!宮大人怎麼會是…”布歡兒實在難以相信心心念唸的宮大人居然愛的是男人!
螢火口中所指之事,布歡兒亦是有所耳聞的,不過那時候她年紀還小,聽的也不多。今天聽著,居然平白的生出這麼多的曲折,她自是目瞪口呆。
“有何不可能!你沒聽過嗎,長得絕美的男子,多數都是不好女色的!你看宮大人,長得那般俊美,定是那道理了。外面的人不是說,宮大人的笑,傾國傾城!要不就辜負了‘玉面羅剎’的名號了!”
螢火說的頭頭是道,讓布歡兒是不得不信,只見她愈聽,眼中愈是流露出失望與惋惜之情。
“你見過宮大人笑?!”布歡兒抓住了螢火話中的重點。
螢火一驚,捂住布歡兒的嘴:“別瞎說!我是說聽說!聽說!清楚不?見過宮大人笑這話可不能亂說,傳言見過宮大人笑的人都死了!”螢火特別強調。
布歡兒被捂得快沒氣了,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告訴螢火我明白了,螢火這才放開了手。她一放開後,布歡兒就在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著可貴的空氣。
螢火說起這茬,不免想起了徵,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句:“其實挺想念徵大人的,他是堂主中最親切的了。”螢火講話東一茬的西一茬,跳躍性極大。
“難怪了…”布歡兒聽後,心中更是一沉。
徵大人那麼親切,怪不得宮大人會喜歡他了…還以為宮大人待我柔和些,是對我…唉,是我想歪了…
“是了,我記起一事,有一次,一個冒失的丫鬟跑進徵大人的房間,驚擾了徵大人沐浴,發出了些響動,聽說宮大人就馬上趕到徵大人的房間了!”螢火好像怕布歡兒還不相信,在腦袋裡搜尋著一切可能的佐證。
“啊!”布歡兒再次受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