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婦隨,著實又讓申孤鴻受了一回內傷。
眾人馬車中坐定,重新出發。只留申孤鴻一人同眾護衛們同是騎馬,他的心情,可謂是無限惆悵。
期間探路的護衛來報,若是不加快行進速度,怕是要在野外露宿了,上官朔一皺眉,這荒郊野外的,又冷又不安全,對唐煜是萬萬不好的。
召來大夫,問到賈拾一的情況平穩,他便當機立斷,命眾人加快速度趕路,務必要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小鎮。
先前雖是著急趕路,可上官朔一面又怕顛簸了唐煜,把她顛簸壞了可不好,到時候不是毒發要了她的命,倒是一路的顛簸要了她的命。於是這一行人的行進速度,便未挑戰極限。
這不,現在才有了提升空間,而且是十分的可觀!
賈拾一真或是累了,一路的趕路顛簸,生生的沒將她晃醒!到進了小鎮,睡飽的她這才在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後轉醒。
其實馬車的顛簸對她來說真的沒什麼,這八年來的丞相生涯,免不了要時常出差且行程緊迫,不得安生的休息,就只能在馬車中湊活了。
習慣了,也就好了…
“娘,你醒了!”十六也是累的,可守護著孃親更重要,他硬是逼著自己沒瞌睡,見賈拾一醒來,他的眸子都發光了。
出發前大夫的一番話他是仔細聽在心裡的,兀自的相信著。
睡飽了,沒有毒發的折磨,賈拾一霎時恢復了不少精神,可眼前滿臉倦意的十六,著實看得她是心疼不已,展露了笑顏,寬慰道:“十六,你爹給了娘一顆珠子,說是可解百毒。雖不知真假,但至少孃親的毒是被抑制住了,這會兒人也覺得舒服了些。你放心吧!”說著,賈拾一從腰間掏出南海神珠在十六的眼前晃了晃。
十六見狀,急忙神色緊張的雙手抓住賈拾一舀著南海神珠的手,將其拖到她的腰間,幫著賈拾一把南海神珠塞回腰間,“既是如此,孃親千萬要收好!”
“十六不要這麼緊張嘛!娘…”賈拾一滿不在乎道。
“十六如何能不緊張!”十六綁著一張臉,忽然搶白道。他氣賈拾一如此的不以為意,自從她出事以來,他可是擔心得要死,怕就此失去了孃親,終日惶恐不安著。
賈拾一僵了僵,隨即伸手撫上十六瘦削些的臉蛋,柔聲道:“娘知道十六的擔心。娘保證,一定會好好的!不是有這顆珠子在麼?還有,聞賢的醫術,亦是了得的。”說完,將十六抱進懷中。
十六在賈拾一的懷中抽泣了起來,“我們約好了,孃親要好好的,不能騙十六。”
“知道啦!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趕緊擦擦,估摸著可是要到客棧投宿了。一會兒大家看見,笑話十六,孃親可不管吶!”賈拾一瞟了眼車窗,見透著黯淡,知曉是一覺睡到入夜了。雖是入夜,可街道上還有些許的人聲,賈拾一因此估摸著進到小鎮中了,該是要找個客棧投宿。
“嗯!”十六吸了吸鼻子,很自然的在賈拾一的懷裡蹭了蹭。
賈拾一登時鬱悶了,孩子,我這衣服,是一番辛苦才新換的!還是你爹給換的!好不容易啊!能不能讓我多穿幾天啊!
第八章住店2
尋到了家差不多的客棧,上官朔本是興沖沖的來掀賈拾一那輛馬車的車簾,要再做回殷勤者,抱賈拾一去客房中安頓。
可一掀車簾,卻是看見賈拾一精神奕奕的坐起著身,正和十六聊天時,差點沒把他高興得暈過去,雖然,是有那麼小點的遺憾。
高興過頭,就不顧形象了,上官朔跳將上馬車,激動的握住賈拾一的手,欣喜若狂道“丞相,你沒事了?”
賈拾一滴了幾滴冷汗道:“怎麼可能…興許真是吃多了續命丸多少起了點作用。”她已經聽了十六說的她睡覺時大夫的英明推論,便順水推舟。
這南海神珠既是妙手空空之物,申家堡定是不願多加外揚了。
上官朔點頭稱是,不免在馬車中和絮叨一回,若不是賈拾一婉轉的提醒說來日方長,說話這件事,可以以後慢慢來,她睡飽了,眼前該是肚子餓了,上官朔大概要滔滔不絕到天明瞭!
下馬車時,其他人都已在馬車之外恭候多時。沒有上官朔發話,哪敢妄動呢!賈拾一仍是坐回了她多日未見的輪椅上,由十六推著。眾人一見幾天一來第一次落地的賈拾一,都分外的欣慰。
隨著上官朔進到客棧,掌櫃恭恭敬敬的親自來招呼這一群一瞧就是富貴人的來客,問是打尖或者住店。
上官朔瀟灑的答道:“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