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
“何人如此大膽!”倚靠在床頭的申孤鴻,仰頭閉目,厲聲質問道。
徵只見倚靠在床頭的申孤鴻連鞋都沒脫,一腳伸直著,一腳曲起,手跨在膝蓋上。徵不著急著答話,而是晃悠悠的將門掩上,插上門閂。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應,申孤鴻的眉頭一蹙,卻仍是不願睜眼,只是將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本少爺在問,難不成聾了嗎?!”
申孤鴻看樣子,是打算把氣撒在這個不長眼的入侵者身上了。在他想來,定是哪個新來的下人不懂規矩誤闖了他的房間,正好,他一肚子氣正沒處撒,憋得慌!
“在下徵,特來拜會少堡主!”說話間,徵從耳後出一揭,薄如蟬翼的易容面具便被揭除,現出他的真面目,以示誠意。同時,徵悠然的在茶桌邊坐下,翻杯倒茶,毫不客氣。
徵?!申孤鴻在心裡一聲嘀咕,他來做什麼?!豎起耳朵細聽徵的動靜,雙眼仍是不願睜開,盡顯慵懶。
“桃花塢塢主大駕光臨,本少爺少迎了,切莫怪罪才是。”痞聲痞氣的申孤鴻又迴歸了。
徵一口飲盡杯中茶,“少堡主言重了不是,是在下不親自來,叨擾了才是。”不愧是玩世不恭,神色轉變倒是快!
“塢主既是自知,本少爺就不遠送了,再會!”申孤鴻哪有心情和徵糾纏打馬虎眼,也沒精神和興趣去追究徵為何來此,所以直接下逐客令了。此時他只想一人靜靜的待著。
對於申孤鴻的逐客令,徵絲毫不在意,反倒是語帶受傷的說道:“少堡主何必如此心急驅趕在下,可要錯失了一筆大買賣了。到時候可別怪在下不關照。”
“哼,你我水火不相干,何來買賣之說。本少爺天生就是賊偷的料,不屑搭上生意人的事!”申孤鴻實在想不到和徵有啥生意好談的,不耐煩的應付著徵。
“不知少堡主可對忽然回來的大哥有所瞭解?據在下猜測,少堡主怕是連他長什麼樣都不曉得吧?”
徵成功的引起了申孤鴻的注意了…可面上申孤鴻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眼皮都不抬一下。但他跨在膝蓋上的手微微一動,哪裡逃得過徵的法眼。練暗器者,眼神觀察力自然勝人一籌。
徵嘴角掛起一抹笑意,滿斟茶水,慢慢端起,送至嘴前,忽停,饒有趣味的品賞了茶杯一番後,才緩緩一飲而盡,眼角的餘光瞥見申孤鴻不自覺的朝外傾斜了些身子,膝蓋上的手,亦握成了拳頭。
既然申孤鴻感興趣了,那就好辦了,徵絮絮叨叨,娓娓道來:“前段時間,桃花塢出了個叛逃者,他竟然妄想弒殺前任塢主以奪取塢主之位。幸好,被在下及時阻止,打入桃花塢的死牢,等待他的,只有一死!”話尾,徵的語氣不禁一重,咬牙切齒。
“呵…”一聲冷笑出喉,徵似在嗤笑自己的疏忽大意,“可惜的是,一晚之後,身受重傷的他竟然從死牢消失不見了!甚至,從江湖上消失了…”
申孤鴻自然曉得徵話語中的“他”所指的,就是那玉面羅剎………宮!確實,宮就那麼在江湖上消失不見了…
話鋒一轉,徵言語中的惋惜之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情真意切的驚訝之情:“湊巧的是,申家堡失蹤多年的大少爺,忽然回來了…”
前面的長篇大論,不過,是為了這一句話做鋪墊!
“噔”的一聲,申孤鴻迅速的坐正在床沿邊,慵懶、滿不在乎、裝腔作勢,統統拋到腦後。怪不得他的周身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濃重的殺氣…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少堡主一定不會讓申家堡落入如此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手裡吧?更何況,這十幾年來,申家堡上下可一直都認為少堡主才是未來的堡主!一直以來,也都是少堡主在為申家堡勞心勞力。至於他,可是要撿個大便宜麼?”徵悠哉之情,起身走近了申孤鴻幾步。
“他,可是我大哥…”申孤鴻隨口冷冷的一句駁斥。
“桃花塢已經對宮發出了絕殺令,從來,桃花塢的絕殺令都是勢必完成的。少堡主何必為了一個十幾年不見的所謂大哥,失了眼見就要到手的一切,還與桃花塢為敵呢?”
申孤鴻動心了…不是因為申家堡的一切,而是,因為金鈴公主!如果他在大婚之前死了,那是不是,金鈴就能回到我身邊了?若不是他的忽然出現,金鈴該是和我成婚的!
“你想要我怎麼做?”
“其實很簡單,此時少堡主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能在接手申家堡之後,和桃花塢同進退。”徵提出了他的最終目的,同時密切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