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人的倉皇的腳步聲消失了,她才慢慢的抬起頭,同時輕拍了幾下十六的肩頭,十六機靈的會意,起身之前,不忘在賈拾一的月牙白的丞相服上蹭幾下,抹淨了臉上的鼻涕和淚漬。
十六乖巧的站到賈拾一的輪椅之後,這個他久違的位置,小手輕輕的扶在推把上,熟悉之感穿透全身,滿足的笑隱隱的掛上十六稚嫩的臉龐。
賈拾一無奈的低垂了下眼皮,這套衣服,本想再多穿幾天的…可眼下那陀鼻涕為主淚漬為輔的液體,已經深深的融入衣服的血肉之中…還好,衣服是月牙白的…
在申孤鴻看來,賈拾一是在無視他的存在了…可有什麼辦法?手中已經沒有囂張的資本了!
“聽說少堡主病了?”賈拾一表情的變換,一字謂之曰“快”!那般懇切關懷的神情的瞬間出現,申孤鴻都來不及招架了,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賈拾一見申孤鴻沒答話,繼續說道:“少堡主該是在房間中靜養的,何必特意出來迎接本相?若是再受風寒,病上加病,本相可是擔待不起,如何向申堡主交代吶!”眉目微轉,懇切關懷之後,是愈重一層的憂心忡忡。
申孤鴻張嘴要回頂一句,可話就是卡在喉嚨,出不來!
所以,賈拾一繼續發揮了…
“看,少堡主定是病得都發不出聲了!”這次是訝然…
不給申孤鴻喘歇回嘴的機會,賈拾一繼續道:“本相真是該死了!少堡主病得這般嚴重,還要勞煩少堡主照看十六!十六頑劣,定是費了少堡主不少心神!”愧疚之情已然隱隱而出,呼之欲出了…
賈拾一側頭,將醞釀已成的愧疚之情參雜在些許的責喝聲中:“十六!還不快向少堡主道聲謝!感謝他這段時間來的費心照顧!”
“是!師父!”十六配合得很好,恭恭敬敬的回答,可他沒有挪動腳下的步子走近申孤鴻些去道這聲謝,而是就地解決師父的叮囑:臉上擺上了標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