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開什麼玩笑呢!你沒必要蘀別人背黑鍋的!”賈拾一使勁的擺了擺手,有點想配合著顏穆的玩笑爽朗的笑出幾聲,以示他的玩笑是有多有趣,可最後,只有幾聲乾巴巴的笑。
“否則,我為何要躲著你?”躲避之後,是坦然。
明明賈拾一清楚的從申雲鴻口中聽到,那晚在客棧中,顏穆是乖乖跟著紫狐走人的,可她還是固執認為,顏穆是被脅迫的。“是他們脅迫你,不讓你來找我的是吧?”賈拾一又一個有力的理由脫口而出。
“我是被脅迫,如果我不走,你就會知道,當年是我下令的。我怕你會知道…所以,我躲著你…”還有,我更怕他們就會傷害你…變回顏穆,至少我還能阻止他們對你不利。
“我不相信…”賈拾一捂住了耳朵,激動道,“你不要再說了…”
明明你可以否認的,你可以推得一乾二淨的,可為什麼,你要承認?你若否認,我一定會相信你的!真的!
“你爹是個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可惜,就是頑固了些,縱然他憤然辭官隱入至元王朝多年,可仍有人打算請他出山來對付我和我的母妃…”娓娓道來,是一個久遠的故事了…
原來,賈拾一的爹—蘇譽,曾是叱夷國曆代朝堂中最為年輕的相國,智勇多謀,輔助顏穆的父王坐上了王位。可他也一直看不起出身江湖的顏穆的母妃,總覺得她對顏穆的父王是個威脅。
顏穆的父王,智有蘇譽,武有顏穆母妃的紫狐,才最終得以坐上王位。他對蘇譽甚是器重,可對顏穆的母妃,也是深愛著。
面對蘇譽的苦勸,顏穆的父王一直置若罔聞,一氣之下,蘇譽辭官,舉家遷離了叱夷國,在至元王朝裡安了家,後來,還有了一雙兒女,日子過得也是其樂融融。
可朝堂這邊,隨著歲月的流逝,顏穆的父王對顏穆的母妃的愛,終究抵不過權位,猜疑漸生…
人一旦坐上了最高位,就會害怕有一天被拉下來,就想要抹去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加之時常有人在耳邊搬弄是非…
江山美人,他選擇了江山…
顏穆的母妃受了冷落,顏穆自然不受待見,朝堂之中別有心機者企圖趁機除之而後快,自然,就想到了請蘇譽出山…
當年蘇譽辭官歸隱,顏穆的父王可很是不捨。蘇譽的分量和智謀,以及他對顏穆母后的偏見,都可以讓顏穆想見若是蘇譽回朝後,顏穆和他的母妃會是怎樣的一個境遇。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下令紫狐來個永絕後患!斬草除根!
“所以,我下令…斬草除根!”顏穆說得那般的果決,一如當年的他,雖然年少,可做起事來,卻絲毫不含糊。
斬草除根…這四個字,聽得賈拾一是膽戰心驚。她總以為歐陽常雖然是個捕快,可更像是個白淨的書生,往眼前一站,就是個文文弱弱的主,讓人保護都來不及呢!
可誰想,年少如他,就活在腥風血雨中,委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主。絲毫不比那桃花塢的刺客來得面慈心善。甚者,不知狠過多少倍!
顏穆的一句話,就是幾十條性命的頃刻間覆滅,不論他們是有多麼的無辜,他決不允許絲毫的威脅留下。
“那唐家呢?也是你嗎?就因為唐家救了我的大哥麼?”這冷靜,更像是熔融的岩漿,隨時可能,是肆意的爆發,不可收拾。
賈拾一明知道,唐家血案發生時,叱夷國的顏穆已經失蹤很久了,可她仍是不管不顧的將這筆賬算到顏穆頭上。
索性,你就都認了去,好讓我將你恨得徹底些!我已經沒有氣力再去追查,怕,又是一個難以承受的結果。
“那不是我…”淡淡的否認。
“你該是很清楚的!”顏穆定定的看著賈拾一,在尋求著哪怕是一絲一毫肯定他的回應。
哪怕是一絲一點的機會可以減少賈拾一對他的恨意,顏穆都會毫不猶豫的奮力爭取的。我做什麼,才能彌補我對你造成傷害?
可顏穆從賈拾一的神情中捕捉不到半點肯定他的回應,甚至,她的面容是那般的漠然,沒有分毫的恨意,這讓顏穆更加不安。
至少,你該如狂風暴雨般的爆發出來,打我,罵我,不該是如此的…不該…
有那麼一會,兩人在靜?p》
�卸災拋擰?p》
當忽烈帶著滿臉的倦容跨進顏穆的房間時,自賈拾一腰間抽出的一柄軟劍,正好抵在顏穆白皙的脖間,毫釐不差,巧到好處。近一分,就是血染,遠一毫,不足以搶在任何的阻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