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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時分,秋老虎忽起肆虐,一連半月都不曾見過這樣清涼爽適的天氣,故而這天天早已亮透,幾扇房門卻依然緊閉,細心呵掩著屋內人的一縷殘夢。
挨在幾進房屋居中正堂旁的睡房裡,床榻“咿呀”一聲,發出嬌憨慵懶的低低淺吟。
譚仲蘇感到懷中的嬌軀輕輕翻覆,從背對著他的姿勢轉過來。
他睜開眼,果然看見睡得滿面紅暈的妻子正緩緩掀開眼簾,露出依舊睡意朦朧的清眸。
他低低輕笑一聲,吻在她的額上:“醒了?睡得可還安穩?”
暮田田點點頭,下意識地將一隻手掌撫向微微隆起的小腹,而譚仲蘇的大掌也已同時到達,覆在她的手背上。每次這麼做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心底一柔,不由自主就要把那句幾個月來已不知說了多少次的話又重複上一遍:“你懷小囡的時候我沒能在你身邊照料,這回可要加倍補過了!”
暮田田斜睨著他,嫣然一笑,緊接著卻又眉心微皺,低低悶哼一聲。
“怎麼了?”譚仲蘇立即緊張起來,忙不迭擁緊她,上下察看。
暮田田臉一紅,忙散去了面上愁色,掩飾道:“沒事。”
“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譚仲蘇如何肯依,急急追問。
暮田田被他纏得無法,只得將他的手拉上來,停在高高鼓起的某處,聲若蚊蚋:“這裡……脹得厲害……”
譚仲蘇“哦”了一聲,便淺笑著握緊掌中一團柔糯,慢慢替她揉了起來,性感的薄唇順勢貼到她耳邊,吹氣如絲:“你這小妖精,竟敢引誘夫君!為夫便教你知道什麼叫引火上身!”
暮田田的臉霎時一熱,哪裡經得起他如此的動作、這般的話語?她剛開始還強自忍耐,後來終於抵受不住,喉頭一鬆,便釋放出一道輕輕的嬌吟。
這聲音落在譚仲蘇耳中,恰如同濺入乾柴堆的火星,甫一觸及便噼噼啪啪地燃燒起來。他耐著性子,儘量輕柔地解開她的睡裙,身子往下沉了沉,一手仍在繼續按摩的動作,另一邊便用火燙的唇舌照顧。俄頃,他往下探了探,察覺她已在溼黏溫滑地企望著他,便扶托住她綿軟的腰肢,令她側對著自己,抬起她一條腿,小心沉入她的身體。
時高時低的吟哦飄蕩在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裡,一室繾綣旖旎如春,濃稠如蜜,纏綿激盪,再也化不開……
春光盡瀉之後,暮田田半閉著眼睛,依在夫君胸前,嬌慵地吩咐道:“怕是已近巳時了,快起來看看小囡醒了沒有。早餐我想喝些清粥,你快著點,寂涯半大孩子的胃口,這會兒定然餓了。”
譚仲蘇一一答應,起來穿衣洗漱完畢,便遵夫人之命,先去看女兒,再去廚房忙早飯。這幾個月幸得有沈寂涯幫忙,否則暮田田重傷初愈後不久又身懷有孕,他們更是新至此地,必定處處都不甚方便。
譚仲蘇出房去之後,暮田田便也起來。整個院子裡只有雨聲葉聲,以及隔著幾道牆偶爾傳來的譚仲蘇做飯的聲音,似乎有些靜得過分了。
寂涯今天也這麼貪睡,還沒起床麼?
暮田田扶著腰慢慢出門,走到沈寂涯的睡房前,敲門喚他:“寂涯,醒了嗎?”
門後悄然無聲,彷彿空無一人。
暮田田心裡一沉,伸手輕推。
果然房門應聲而開,並未上閂。
她驚愕地望著房內整整齊齊的模樣,沈寂涯的隨身物品都已不見,此間人氣散去已然多時。
她有些無措,怔忡抬腳,緩緩走到桌前。
桌上擺著一排精巧的小玩意,都是用紙折成,有些是小鶴,有些是星星。
暮田田的眼睛裡漸漸聚集了沉沉的水汽。她雙手微抖,拈起第一枚小星星,放在手心端詳了一會兒,才一點點拆開——
“譚大哥,田田:你們鴛夢得圓,我再無牽掛。”
緊挨著這枚小星星的,是一隻小紙鶴——
“此一去天高海闊,任憑魚躍鳥飛。”
下一個又是一枚小星星——
“田田:這本來是送給未來小寶的禮物,卻叫你拆開了……”
再下一個自然又是小鶴——
“譚大哥:田田手笨,只好拜託你按原樣再將這對星鶴折回去……”
暮田田抬手掩住櫻唇,撲哧一笑,這一笑卻震得眼中淚水落如碎珠,她輕輕往後一靠,依在剛剛走到她身後的譚仲蘇懷裡。
這隻小鶴之後,是一隻小船,無須拆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