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奈加苦笑地點頭認了。
一見她點頭承認,周圍一陣哇然。
“什麼?!她救的還是魔教的鐵長老!!”
“這女的跟青月教是什麼關係?”
“哼,看她那狐媚的樣子,肯定是魔教妖女無疑!”
“可是,從沒聽過青月教有女教徒啊?”
“你咋知道青月教沒有女教徒?你加入過青月教嗎?”
“沒錯,而且你剛才沒聽到嗎?那個少年剛叫她姐姐,說不定他們三個都是青月教的人。”
“是啊是啊,說不定那個滿頭白髮的中年人也是青月教的長老呢。”
“……”
原來不知道何時,周圍已聚集了不少其他路過順便圍觀的路人,也順便發表著他們的意見。一時之間,七嘴八舌,安小俞都不知道該如何插話了。
青月教聲名狼藉她雖然早有耳聞,但卻不知道原來已經狼藉到如斯地步,連些路人都能如數家珍地數出一大堆罪狀,真的是……
想到這裡,她偷偷地瞄了常樂一眼,幸好沒什麼異狀,看來他對這個爸爸真的無感。
這時,那個引起這場圍觀的青衣男子再度開口道,“妖女,你若是聰明的,就自我了斷吧。”言下之意他還嫌棄她會弄髒他的手。
這個人的腦袋沒問題吧?竟然讓她自殺?
安小俞搖搖頭,接著嘆了口氣,既為自己惹出的這樁麻煩事,也為面前這個腦筋不太清醒的男人。
然後,她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首先,生命如此寶貴,我為何要自行了斷?其次,我的名字不叫妖女,所以請不要叫我妖女。還有,我跟青月教的人不熟。”
此話一出,又引起圍觀群眾的熱烈討論。內容無非是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生命的確很寶貴之類什麼的。
青衣男人聞言嗤笑了一聲,面目開始扭曲,語氣也變得陰深深的,“不熟?不熟你會出手相救?哈哈,果然是妖女,顛倒是非,妖言惑眾!”
青衣男子身邊的那四個同門的師兄弟本來對安小俞他們三人也是怒目以對的,但剛才看到他們的三師兄的語氣和表情,都是他們從前從未見過的猙獰,都不禁有點擔心起他來。
“哼,要是不想死得太難看,我勸你還是自我了斷比較痛快!”那青衣男子握著長劍的那隻手已經在蠢蠢欲動。
周圍的圍觀群眾見狀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被圍觀的中心圈,常樂的眉頭那是越來越深,安小俞則滿天黑線,白日仙翁依然笑得風輕雲淡。
這樣亂糟糟的情況,她實在沒辦法應付,而且,就算她有耐心解釋,對方也未必聽得進去。
於是她只好向白日仙翁求助,“那個,仙翁師父,我覺得我跟他們說不清,可否幫徒兒想想辦法?”
“仙翁?是……是那個白日仙翁麼?”
“相傳白日仙翁童顏鶴髮,長生不老,是個神仙般的人物哪!”
然後眾人的視線紛紛集中到這裡唯一一個滿頭白髮的玄衣男人身上。
見狀,安小俞不自覺地抖了兩下,呃……她剛才是否不小心地又引爆了一個話題?
白日仙翁不置可否,依然微笑以對,那種淡定的感覺,彷彿大家正在討論的話題人物不是他一樣。
“白日仙翁有徒弟?”青衣男子哼笑一聲之後,轉頭問向身旁的幾位同門師兄弟道,“你們有聽聞過嗎?”
他身旁那幾個同門師兄弟面面相覷,確實沒有聽聞過白日仙翁有徒弟。
青衣男子這個問題,無疑又引導了輿論的方向,再次將矛頭指向了安小俞。大家紛紛都在推翻剛才的猜想,均覺得面前的這位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不會是麒麟山的白日仙翁。
白日仙翁的名號在武林之中雖然如雷貫耳,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真正見過白日仙翁真容的人卻少之又少,所以單憑流傳開來的那幾句對仙翁外貌的描述之語,其實是很難對號入座的。何況是白日仙翁有徒兒徒孫的事情呢,知道的人就更加寥寥無幾了。
所以,他們不知道,安小俞不怪他們。她只想儘快擺脫現在的囧境。
於是,她再次抬眸向仙翁師父求助。
“辦法不是沒有。”白日仙翁終於開口了。
聞言,安小俞笑了。
四周突然安靜了。
青衣男子手中的長劍握得更緊了。
“別理他們就行了。”
剛才眾人都在屏住呼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