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衙役嘴裡喊著威武的手拿板子敲著地面,蘇婉曦明白,這是讓原告被告下跪的意思,只是自己就是不跪,一沒犯法二沒作惡,憑什麼下跪?人人生而平等,再說了,就算在這古代不平等,自己也不會下跪。
“撲通”一聲,蘇婉曦瞧著身邊的王千,竟見他痛痛快快的跪下了,眼裡閃過譏諷的笑,還以為他有多有種呢?也不過如此!
正在蘇婉曦看著地上跪著的王千時,忽的聽到尹知府問:“你為何不跪?”
蘇婉曦重新站好,努了下嘴的說:“我憑什麼要跪?”
“見了本官不下跪便是藐視公堂!跪下!”驚堂木一拍,尹知府再次叱聲喝道。
將有些滑落的包袱往上移了下,蘇婉曦拿著自己的佩劍說:“大人,你沒有權利讓我跪下!”
剛說完,便見尹月痕像自己這邊走來,推搡了自己兩下,輕聲的勸著說:“公堂之上,不可放肆!”
蘇婉曦不以為意的癟癟嘴,咕噥著說:“我才沒有放肆,我這是在救他,若是自己真下跪了,日後他還不吃不了兜著走啊!”
“你說什麼?”尹月痕沒聽清的問。
“沒什麼?”蘇婉曦沒好氣的看了眼他,心裡不禁埋怨起他來,都怪他把自己,說什麼講清事情就能了事,這才剛開堂,就要自己下跪,這古代的制度還真是BT!
尹知府見蘇婉曦一臉的不情願,沒有一絲一毫要下跪的意思,正準備發怒的時候,瞥見堂下站的尹月痕,見他不著痕跡的像自己搖頭,想讓自己放她一馬,只好不再多做計較的審問起來。
驚堂木再次響起,尹知府不再為難蘇婉曦,他不知道自己兒子為什麼維護堂上的女子,不過他清楚的很,月痕的性格穩重,這麼做自是有他的道理!
王千見蘇婉曦不跪,自然也起身了,只是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還挺大的!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尹知府問。
“小人王千,見過大人!”王千狗腿的臉上爬著笑的諂媚的說。他狀告蘇婉曦不僅是因為她打了自己,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將蘇婉曦給強行帶回府去,成了府裡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蘇婉曦!”蘇婉曦淡淡的報上名字,看得出來,她有些煩,本來自己是打算出去的,沒想到竟來到這麼個地方,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大人,這是我的狀紙,請大人過目!”王千示意身後的家丁拿出早已寫好的訴狀遞上去。臉上竟是得意討好諂媚的笑。
尹知府匆匆過了一眼,立即臉色凝重的拍了下驚堂木,對堂下的蘇婉曦說:“王公子狀告你打他,偷竊王家財物,你可認罪?”
聞言,蘇婉曦冷哼一聲,見過倒打一耙的人,還沒見過這麼陰險無恥的人。眼眸立刻染上不悅的神色,不快的說:“我承認他身上的傷是我打的,但說偷竊財物,也未免太高看他了,他府裡的東西,本姑娘一眼都看不上!”
蘇婉曦剛說完,便聽耳畔傳來尹月痕的聲音,只聽他刻意的壓低嗓音的說:“他身上的傷還真是你打的啊?”
“嗯!”蘇婉曦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點點頭,繼續說:“活該,這是他罪有應得,別人怕他,我不怕!”
說完繼續看著王千,靠近一步的問:“你說我偷你家的東西,又何憑證?”
“那你包袱裡的東西就是憑證,裡面都是本少爺的東西!”王千詞窮了,臉上也開始不自然起來,直到看到蘇婉曦手臂上的包袱,立即說。
蘇婉曦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還真是沒見過人品這麼低劣的人,看來自己出來一趟還真是開了眼了。只見她上前一步,對上位的尹知府說:“大人,這包袱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從家裡拿出來的,我想他府裡還沒有這些東西吧!”說完唇角一勾的看著王千,道:“你說我偷了你家的東西,我問你,你都丟了什麼東西了?”
“本少爺丟了好多東西,哪記得那麼清啊!”王千前詞奪理著,復又看向尹知府,說:“大人,不信你看看,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買的起這麼名貴的劍來,小人猜想,一定是她從那裡偷回來的,她會武功,肯定是飛賊!包袱裡的東西肯定是贓物!”
“贓物?笑話!我自己家的東西何來贓物一說?”蘇婉曦反駁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自己清楚的很,除了從王府裡帶出了的一些首飾,便是自己珍惜的蝴蝶髮釵和那顆夜明珠了,只是······蘇婉曦想及此,不由得眸光黯淡下來,現在估計是免不了的暴漏身份了,只是他們肯相信嗎?又或許他們以為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