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蘊辰喘著粗氣恨恨的看著面前的兩人,“果真應了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青寧挑了一個年輕女子的畫像,下面還寫著哪一年,因為什麼原因而死。如此詳細,讓她對御窯伸了下大拇指。
“先天不足?別說你長的還真有點先天不足的樣子。”
“司徒傲涵,你差不多得了啊!”洛蘊辰瞪著她吼道。
“好好,不說了。”她把畫像直接貼在了銅鏡上,御窯照著樣子梳著髮髻,而青寧仗著自己畫畫的功力,熟練的開始替洛蘊辰塗脂抹粉。
喜鵲進來時看見這副場景嚇的差點連手裡的盤子都打翻了,洛蘊辰一看屋裡多了個人,好不容易認命的心又開始躁動不安了。“都給本王住手。”
青寧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對喜鵲說:“讓人在門口守著別讓其他人進來了。你去我櫃子裡找見能塞進他的衣服出來。”
☆、姑嫂裝神弄鬼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屋子裡突然爆發出了駭人的撕心裂肺般的狂笑聲。
三個女人這個時候早忘記了什麼主不主僕不僕,抱在一起捶胸頓足的一會兒捂肚子一會兒擦眼淚,完全不顧洛蘊辰此刻的眼睛裡都是要將她們殺人滅口般的兇光。
他已經連吼了三聲‘不準笑’。可是每吼一次,她們就笑的更大聲一分。他最後只能捏著拳頭死死的瞪著她們。
喜鵲最先停了下來,她規規矩矩的立在一邊,只是揹著身,看不見也還止不住的抖著肩膀。
青寧感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拉著御窯一邊笑一邊說:“御窯,你知道什麼叫一笑傾人城嗎?看看眼前的這位,這才是本朝最大的一朵奇葩。”
“何止是奇葩,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世上獨一個。”
銅鏡一直被畫像擋著,所以洛蘊辰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被她們折騰成了什麼樣,尤其是在喜鵲找不到合適的衣服給他換後,她們直接將床上的幔帳扯下來裹在他身上,他就越發覺得自己扮演的不是女鬼,是神經病。
聽她們兩個一唱一和,他氣的轉身一把扯下了鏡子上的畫像,待他看見自己此刻的模樣之後,頓時拳頭捏的啪啪作響。
“司。。。徒。。。傲。。。涵。。。”
摸著良心說話,御窯的髮髻梳的很靠譜,幾乎跟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喜鵲的手也很巧,雖然只是一個幔帳,在她手裡也變成了一件可以說的上是裙子的裙子。雖然穿在他太過高的身上有那麼點變扭,但本身條件如此也算過得去。
他緩緩的轉過身。
讓她們爆笑出聲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王妃。就說扮女鬼抹那麼多腮紅幹什麼,原來她根本就是故意耍他。
整張臉跟水煮過的就算了,眉毛跟山脈似的蜿蜒曲折也就罷了,嘴畫的跟燈籠似的滾圓他也不計較了。她竟然還用眉筆在他臉上寫著絕代佳人四個大字。
青寧早料到他會來這招,三步兩步的衝到外間扒著門框說:“你來,你來。你來了我就把府裡的下人都叫喚過來看笑話。”
☆、姑嫂裝神弄鬼
“有本事的你就站在那兒。”洛蘊辰一邊抓下頭上的珠釵一邊沖喜鵲吼著,“還不給本王端水進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喜鵲保持著她背過身的方向,螃蟹似的橫著走出了屋子,生怕多看一眼就會笑出內傷。
“那個九嫂,我先回去看看寧風回來了沒,今晚約定的時間見面啊!”御窯看這場子有點收不住了,忙腳底抹油不夠義氣的跑了。
“唉。。。”青寧拽都沒拽住她,一看屋裡就剩她自己了,後怕的說:“我,我錯了還不成?跟你開個玩笑,你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吧?我晚上絕不會給你扮成這樣的。”
喜鵲端了水回來,直接在門口就塞進青寧的手裡,青寧瞪她她就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反正就是死活不進屋。她剛剛也有份笑話王爺的,御窯公主都嚇跑了她才沒那麼傻的進去找刺。
“本王給你半盞茶的時間,你要不把本王臉上的東西給洗乾淨,這筆帳咱就慢慢算。”看她杵在門口端著盆子不肯進屋,洛蘊辰威脅道。
青寧哪還敢磨蹭,一邊念著對不起一邊替他洗臉梳頭。知道自己是玩過火了,當她替他重新梳好髮髻連說了不下百次的對不起之後,他還陰沉著臉,她差點就想將那張欠條還給他當作贖罪算了。
“知道錯了?”他問。
“真的知道了。”青寧無奈的回道。
“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