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回到李宇晉身邊,可是一旦這件事在朝野上下傳遍,林香芹就在無立足之地,就算她想以林香芹的身份回去,也只會得到人們的詬罵。
一女嫁二夫,兩個還都是皇子,這不僅僅是婦德盡失的問題,還關係到皇家顏面,這個後果,林莫離一個弱女子,是怎麼也擔不起來的。
“這件事,就情大家暫時為小女保密吧。事到如今,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林老爺都已經開口了,在場的,又都是與林莫離交心的,也沒有什麼人反對,林莫離知道,這也只能是個權宜之計,她總要做出選擇的。現在的她卻是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困境。
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哪裡想到那麼深,沒想到,現在,卻是事態選擇她,而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林莫離一個人坐在湖邊發呆,身旁的石子一顆顆地被她丟進湖水中,平靜的湖水,驚起一蕩蕩的漣漪。
“很煩啊。”
劉菲菲在她身旁坐下來,陪她丟著石子。
林莫離點著頭,忍不住抱怨著。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為什麼變得這麼複雜?”
劉菲菲望著湖水,只得說到。
“這隻能說是天意弄人,在我們那裡,法律決定一切,而在這兒,流言決定著我們的生死。”
林莫離望著劉菲菲,只覺得過來一年,劉菲菲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太子,不知怎麼的,劉菲菲想到了他。
“你是怎麼和賽罕遇上的?”
劉菲菲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林莫離見到她的時候,的確是大吃一驚的。
“我逃出來的時候,遇上了賽罕,幸好我與她有過幾面之緣,她就捎上了我。”
“逃出來?”
林莫離不明白為什麼劉菲菲會用上這個詞。但是她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在她不在劉菲菲身邊的時候發生了。
劉菲菲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
這是一塊質地純淨的上等玉佩,一隻手就能將它完完全全攥住。玉佩的中心,鏤空雕刻著一個惠字,但玉佩末端的流蘇的顏色,卻是隻有皇家才能用的黃色。林莫離只感覺到玉佩落在手中,有屬於玉石的獨特涼意。
“這是他給我的玉佩,惠,是她生母的諡號,而這塊玉佩,也是她唯一的遺物。”
惠妃?這個名字,對林莫離來說非常陌生。
“惠妃本來只是皇后身邊的一個宮女,名叫惠香。因偶得聖恩,懷上龍子,即現在的太子——李宇昂。惠香在生下少玄之後就將將他託付給冷宮中,一位往日對她很好的前朝妃子那裡,因為只有這樣,少玄才能活下去。這樣過了五年,皇上才在偶然間直到此事,恰逢那個時候,皇后的孩子也是皇室中唯一的皇子因天花夭逝,皇上正在為太子之位懸空的事發愁。就是這樣,少玄他才算是認祖歸宗。”
“少玄?就是太子嗎?看來,你和他關係很近啊。”
林莫離還記得一個月以前,劉菲菲還說對太子沒什麼感覺的。
“那天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像李宇昂那麼優秀出彩的人,說對他不動心是很難的。但是,我現在卻不敢留在他身邊了,因為他放任仇恨和慾望,佔據他的人生。他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謙謙君子了。”
仇恨?慾望?
李宇昂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久之後,他還將成為九五之尊,他難道還不滿足嗎?
林莫離問出了心中疑惑,在劉菲菲面前,她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母貧子貴,惠香因此得到了惠妃的封號,可是,在正式受封前一天,惠妃卻離奇地吊死在浣衣局裡。皇上只用簡簡單單的自殺,就解釋了惠妃的死。少玄當然不這麼認為,他一直在暗中調查惠妃的死,因為他是庶出,雖然他是太子,但他必需時刻警惕,以免被趕出東宮,失去所有。”
原來這太子的位子,也不好坐啊,李宇昂那樣生活著,該有多累啊。
“少玄的調查在一年前有了結果,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皇后,而同時,四賢王的名聲傳到皇帝的耳裡,民心所向讓皇上有意另立儲君。殺母之仇扭曲了少玄的心性,呆在他身邊,我都覺得害怕,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逃開,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
林莫離握上劉菲菲的手,她從劉菲菲的眼中看出了對太子的情意和對世事的無奈。
“你看,你心情不好,我還給你說這些,來吧,大家都還在等你吃飯呢。”
林莫離將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