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教我麼?”說到最後,他才想起最要緊的。
迎著他坦然清澈的眸子,阿蓮只覺得心裡頭憋悶得慌,想狠狠頂回去,可看到如此清透不作偽的煙波眸子,又訕訕地嚥了下來。那種發慌鬱悶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煩躁起來。
“蓮姐姐,你能也教教我麼?”在她鬱悶得快要吐血的時候,又聽到白飄怯生生的聲音,一偏頭,便見她亮晶晶地看著自己,一眨不眨的。
你跟著摻和什麼?沒事亂起鬨阿蓮用力瞪了白飄一眼,嚇得後者趕緊低下頭縮了脖子不再吭聲,這才得意地想道:管不了大的,難道我還搞不定你這個小妮子不成?
“你這法子很好,如果能讓大家都瞭解,特別是那些採藥的,他們也就不會把那些不足年份月份的收上來,藥材好了,對病人更是大有好處。”他的聲音乾淨清透,就像是山泉水一般,又像是林間的風,淡然寫意。
可眼下的阿蓮實在是沒心情去欣賞那清涼動人的嗓音,蠢蠢欲動的火山終於在這一通“思想教育”中冒出了火苗:“不過是給我半瓶藥而已,怎麼就這麼打聽別人的私事?還為了天下患者,不就是偷師麼,說得這麼高尚。”
說罷,朝白飄頗有氣勢地一擺手,“我們走。”
看到她轉身要離開,雲杉趕緊一把抓住她:“別走。”
想要抽出手,卻發現他拉得很緊,阿蓮氣得兩眼噴火:“你放手你這個男人,難道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別麼?趕緊給我放手”
雲杉低頭看了看兩人拉著的手,很無辜地用那雙清澈坦然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煙波眸子看她,那茫然不解的樣子,好像就在問她:有男女有別這個說法麼?
回頭狠狠瞥一眼忍笑憋紅臉的白飄,又努力地壓著突突亂跳的太陽穴,磨著牙從嘴裡整出句話來:“你先放手。”
不動。
沒反應?
“我不走,你放手。”阿蓮的語氣很是頹敗。
雲杉想了想,慢慢鬆開手,還是那般坦然清澈地看著她:“你肯教我了?”
“我憑什麼教你?”阿蓮警惕地後退了兩步,生怕再重演一遍“牽手”。
他坦然答道:“為醫者當先修其心,德為醫之體,術為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