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回過頭去,便看到那病人跟前,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寶藍袍子的陽光少年,英挺的劍眉微微皺著,明亮的眸子不著痕跡地掃過那幾個醫患家屬,落到了自家兄長身上。
那清冷漠然的男子點點頭,也跟著走了過去,蹲在那病人跟前看了看,臉色變得更淡了幾分:“是有些相似。”
“你這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亂下判斷,也不怕冤枉了人。”剛說了話,便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幾分憤怒,從屋門口傳來。
阿蓮小心地扶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許中正,忿忿地道,“體內寒氣太重,會口唇青紫,淤血內積,也會口唇青紫,極度疼痛,還是能口唇青紫,你們憑什麼就因為這個,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到先生頭上?”
說著,小手搭上他的脈,卻是輕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又很快地被掩飾過去,扶著許中正的身子,讓他小心地靠著門欄,抬頭狠狠剜了那土黃短褂一眼,“你們幾個下手也太狠了,竟然把人打出內傷來!難道,你家兄弟的命是命,我家先生的就不是了嗎?”
說著,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跑到藥櫃子裡去取藥。
“這老黑心的,謀了我兄弟的命,我不過是打了他幾拳,難道還是你有理了不成?”這個新來的我摸不清底不好得罪,難道,你這個沒爹的小丫頭,我也吃罪不起麼?
“這老庸醫治病治死了人,你這小姑娘,怎麼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那寶藍袍子的陽光少年也忿忿地反問了一句,看向那歪在門口被打得半死的庸醫時,眼神裡滿是憤怒。
先前自己也初步檢查了一下,這會兒,地上這個,已經昏迷了過去,看那樣子,也是進氣少出氣多的了。
那冷漠男子卻伸手拍了他一眼,待到後者平息了情緒之後,才淡淡地抬眸掃了阿蓮一眼,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按我南越律例,謀人性命者,視其情節輕重,當判誅、黔、流放、服役等罪。”
“可是,先生是無心的!”聽著他平靜無情的話語,阿蓮便急了起來,手中的藥也嘩啦啦地都掉了下來,灑落了一地,“再說,又有哪個醫生能保證,自己能醫得好所有的病?”
那人仍是神色淡淡的:“行醫之人,更不能用醫術加害於人。”
一旁的陽光少年卻有些好奇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著:還真是難得瞧見能在三哥的大冰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