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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猿意馬,他卻已然停止了動作,他好整以暇地支起身子,深深注目於我,狹長的眸子裡有說不清的光芒在閃爍。那眼神,就像是老鷹在審視自己爪下的獵物。

我喉頭聳動,伸出雙臂環上他的脖頸,明亮的眸子愈發迷濛:“阿諒。”

陳友諒的神色瞬間軟了,他穩穩抓住我的手臂,側身躺在我肩側,雙頰已經嫣紅。他命令道:“睡覺。”

我依偎在他懷裡,闔上雙眸,緩緩鬆開了緊握的雙拳,這才發覺自己的掌心滿是溼膩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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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嗚嗚~~~~~~讓我哭個夠吧,這張甭提多糾結了。我卡文卡了將近一個星期,終於來靈感了,一口氣寫了一下午,結果……結果關閉時忘記儲存了。最變態的是,在我找回檔案時操作失誤,那個打好的文件是徹底沒有了。於是乎,我又苦大仇深地重新碼了一次,一邊碼一邊咒罵著,就在這種悲慘的基調下完成了這一章。唉唉唉!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四)軍營刺殺

清晨梳妝的時候,我坐在銅鏡前,轉身對春兒道:“我自己來吧。”

春兒點頭,將犀角梳遞在我手中,雙手相接的那一剎那,我迅速地在她掌心劃了個“滁”字。

她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將手收回,靜默而恭謹地立侍於一旁。

我注視著銅鏡裡溫柔凝望於我的清俊面容,微微一笑,執起梳子開始編髮,邊做邊道:“春兒,我和王爺要出趟遠門,你留在江州好好照看世子,鳶兒跟我去就行了。”

春兒溫順地垂下頭,順道斂去眸子的光華,毫無異議道:“是。”

轉瞬間,一個簡單的飛雲髻已經盤好,我正在尋思將手中這支嵌著白玉的珠釵插在哪裡好,陳友諒已走上前,隨手將其插進斜角,他握住我的手道:“這樣就很好,時候不早了,走吧。”

我點點頭,隨著他站起來,俯身親了親善兒的小臉,喃喃道:“寶寶,娘也不想離開你,娘這麼做也是不得已。”

善兒睡得正香,自然不會回答我,但他的小腳卻輕輕踢了我一下,彷彿是種回應。

陳友諒好笑道:“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們女人家就是麻煩。”

“怎麼?”我揚起臉,不滿道:“你又嫌我麻煩了嗎?”

他大笑,拉住我的手,向外闊步走著,出門前意味深長地瞟了春兒一眼。

剛走出來,沈卿憐已抱著陳理盈盈立在門口,她一身素淡的襦衫碧雲裙,聲音清幽:“王爺,卿憐帶著理兒來送您一程。”

陳友諒的笑容僵住,瞟了我一眼後,伸手從沈卿憐懷裡抱過陳理。陳理憨憨地笑著,不時拿小手扯扯陳友諒的袖子,模樣十分可愛。

陳友諒瞧著喜歡,抱著哄了兩下,沈卿憐看時候差不多了,就叫奶孃將小王子接走。陳友諒注視著她,目光溫和,語氣則意味深長:“我們該走了,這裡就交給你。”

“妾身一定不負王爺所託。”沈卿憐屈膝拜禮,垂眸相送,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大家閨秀的風儀和矜持。

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她和我都一樣,只是男人爭權奪利的工具,政治風雲中的籌碼而已。

**著複雜的笑容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跟陳友諒並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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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隨軍而行,不知踏過多少迤邐的山川。

然而走得越遠,我的眉頭卻皺的更深,只因我發現,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滁州的路。

夜晚,我們在中途紮營休息,我靜坐在軍帳外的篝火旁,陳友諒和徐壽輝等人正在裡面如火如荼地討論著進攻路線。

四月的月光是那樣憔悴,月光下的野花卻更憔悴。

我掐掉一朵蔫掉的花兒,心底猜想著:陳友諒明明說是要去滁州,為什麼軍隊卻往採石的方向去呢?而且沿途故意拖延,彷彿在等待什麼一樣。難道說,他是騙我的?可他為什麼騙我?我應該沒有露出什麼馬腳的,這幾個月,我一直慎之又慎,他沒道理懷疑我呀。

也許是我多想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故意兜著彎子走,好讓朱元璋的軍隊察覺不到。

想到朱元璋,也不知道春兒是否能明白我的意思,又能不能順利地將訊息傳達給朱元璋。

柔軟的草地已被寒涼的露水所潤溼,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