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面上掌握了權勢,不會有人再翻你白眼,接下來要控制的就是核心人物。惜秋,或是琳碧。”
我洩氣道:“不會要我色誘吧?”尋非道:“是色誘,不過不是你。要引誘琳碧,讓我哥上吧。”我橫他一眼:“你就這麼認死扣,萬一她不把你哥當回事呢。”
尋非道:“人拿什麼都可以撒謊,唯獨眼睛不行。是否喜歡一個人,一看眼睛就知道了。”我點點頭:“那你看我的眼睛像在說什麼?”
尋非道:“你的眼睛裡現在裝了誰我不知道。但是琳碧一看到我哥眼睛就會發亮,如同我看到你,眼睛就會發亮。”我疑道:“你說的是真的?”尋非道:“當然是假的。”
我吐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頭:“孩子,你真調皮。”尋非擰我的臉:“你不要再用尊長的口氣和我講話,不然我把你捏死。”我把他的手抓下來:“其實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有人。不止是琳碧,惜秋,憐香。”尋非道:“嗯,我也這麼想的,先靜觀其變,切勿打草驚蛇。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跟我回曼麗,找我哥,使美人計。別忘了,時常勾引惜秋。”
我點點頭:“嗯……怎麼勾引?上床?”尋非一拳打在我的頭上:“你一定要滿腦子都裝滿那種東西麼?女人不比男人,重點是把握其心。惜秋怎麼說也是這夥人的靈魂人物,擺平她自然是最好的。只要她們把那個主兒供出來,一切好辦。”
後面的日子,我就一直在花界人間亂躥。在花界,一是鍛鍊眾神的冥想術和戰術,一是和琳碧聊聊左止紹,一是與惜秋聊聊憐香,未再提及謀反一事。
閒來時間,便會去找尋非聊聊家常,聊聊軍事。尋非懂的東西很多,戰略及計謀更是強得沒話說,從他嘴裡冒出的東西經常讓我這老人家都自嘆弗如,難怪人家說翔龍四將軍之中,左尋非能力最為顯赫。除了經常拿我的臉當面團兒玩,這人幾乎完美。
過了一段時間,尋非寥無幾人部隊總算在我的保護下抵達曼麗,左止紹擔心得殺出城門來接。估計左止紹在聽了我的話以後也變得很小心,尋非鼻孔一朝天,他就退得老遠,全然沒了以往彪悍兇殘的模樣。我經常在曼麗串門,眼看已過開春,農曆三月。
曼麗皇宮內燈火輝煌,擺酒設宴,同時也慶祝左將軍的迴歸。滿朝文武大臣,包括維莫及於思柔,還有樊素公主都到宮內共進流觴宴,所謂流觴,即是於皇宮內彎曲的水渠旁集會,在上游放置酒杯,杯隨水流,流到誰面前,誰就取杯把酒喝下。
眾人就座,卻不見尋非。左止紹說派人去叫他,我立刻起身去找。尋非的府邸就在皇宮內,是左止紹給他設的別院,很容易就找到。大家玩得正開心,也不知他躲著做什麼。
偷偷在紙窗上打了個洞,便看到尋非坐在窗旁,點著一盞小油燈,手中捧了一大團……毛線?我用力眨眼,可是眼前的東西沒消失。尋非真的是在織毛線!
動作還很熟練靈巧,細長的十根指頭就像綻開的花,在灰暗的火光中翻來覆去,看得我眼花繚亂。最令人詫異的,他的手指上,還有一個頂針。桌上放了一堆布匹,鉤衣針,繡畫……
尋非揉揉眼睛,捂著嘴輕咳兩聲,伸個懶腰,又繼續織他手中的圍巾,若不是我親眼看到,我死都不信。想必他不會希望別人看到一個大將軍弄這些玩意,先敲門。
尋非打了個呵欠,滿眼淚珠:“進來……”我推門進去,他竟沒把東西藏好,只抬頭掃了我一眼:“什麼事?”我走過去,拾起他織的圍巾,不可置通道:“尋非,你,怎麼會……”
尋非抬頭橫了我一眼:“織得不好看?”我連連擺手:“我沒說。只是不敢相信罷了。嗯,這圍巾是織來自……己穿的還是送人?”尋非有氣無力道:“送人。”
我微笑:“送誰?”尋非把圍巾往自己懷裡拉了一下:“這是送我哥的,別打主意。”我故作悲傷狀:“你都不送我一條。”尋非揮了揮手,不耐煩道:“不要吵。”
我正準備同他說我是開玩笑的,他彎下身就從床頭拿出一件衣服,在我面前抖了抖:“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竟然主動找別人要禮物。吶,這才是你的。你不是喜歡紫色麼,我就用的紫色。本來準備全部織好一起送的,既然你要了,就先給你。”
我茫然接過衣服,淡紫色的底,深紫色的花紋,一時竟骨鯁在喉。尋非瞥了我一眼:“不謝謝我?”我點頭如小雞啄米:“謝謝。”尋非道:“就這樣?少說也要親一下吧?”
我驚愕地看著他。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和你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