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了起來:“興兒何必說這些喪氣話,大過年的。”
文興堅持跪到地上:“請讓兒子把話說完。”
喬翠文旺和馬氏都淡淡地瞧著他。
文興道:“我自知做了許多讓文家蒙羞的事情,如今變成廢人我誰也不怨,可是我是不能再做官了,怕人家指摘,我想如父親般回家種田,好好把冬哥兒養大就成了。”冬哥兒卻哭了,拉著文興的手,非得把他拽起來。
文老爺子道:“冬哥,你讓你父親把話說完吧。”
冬哥兒用衣袖揩揩淚,點點頭偎依在了母親馬氏的身邊。
文興跪在地上道:“這十多年我在外做官,政績也平平,非但沒有掙錢,反而從鋪子裡騰挪出去了老多,父親當初責備得對,我當那種官還不如回家種田呢!”
文老太太點頭,“興兒總算明白過來了。”
文旺瞅著跪在地上的哥哥,覺得他葫蘆裡賣得肯定不是好藥,於是暗下提防。
果然,文興道:“我們文家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二弟和弟妹都很能幹,我雖是廢人,卻也想出一份力,因此我想著江北的鋪子要不我來管理吧!”
文興一句話令喬翠和文旺都怔住了。文老太太也一愣,只有馬氏和文老太爺不為所動。
文老太爺冷冷一笑,道:“你可知這些鋪子都是你二弟的產業?”
“這——”文興漲紅了臉,“當初二弟開鋪子可是拿了家裡的銀子的。”
“興兒!”文老太太厲喝了一聲,她此時有些明白過來,看來老大是眼紅老二的鋪子了,如此爭弟弟的鋪子,不令人嗤笑?“當初各給你們兄弟五百兩銀子,你的拿去捐官了,你弟弟的拿去開了鋪子,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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