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嘟囔:“穿成這樣來領活,看樣子也不是安分的。”
回到家裡發現那個死鬼應該是到集市上去賣肉了,於紅梅憤憤地把包袱往地上一擲,氣哼哼地罵了起來。這時候聽得有人推門進來,她也不抬頭,以為是那個死鬼屠戶回來拿東西,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看不起老孃,瞧瞧我怎麼弄死你們這些人!死老太婆!還看不上我的繡品!”
一雙靴子映入眼簾,她吃了一驚,胡屠戶是不穿靴子,平日裡也就是於紅梅胡亂給他做的歪歪扭扭的布鞋穿著罷了。她連忙抬起頭,竟然是文興那個冤家,她立馬住了口,自己心裡慶幸,幸好沒提文家老太太的名,否則文興不得瘋了。她立馬站起身來,換上了一幅笑臉:“大爺,你怎麼有空來奴婢的家呢!”說著手腳麻利地去泡茶。
文興看著變幻臉色極快的於紅梅,有些納悶,怎麼剛才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潑婦模樣,轉眼就變成了溫柔的小可憐呢?
他搖搖頭,不再去想,接過來於紅梅的茶,道:“我過來瞧瞧你生活得怎麼樣,剛才來的時候,你家大門鎖著,我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這是你家,還以為走錯了呢!”
於紅梅陪笑道:“我去你家鋪子裡領活了。”說著從地上撿起了包袱,拍了拍,略顯委屈道:“大爺你評評這個理,你讓我去鋪子裡上工,我去了,結果薄荷她們幾個小蹄子仗著有二爺二奶奶撐腰,不把我放在眼裡,讓我拿了這些鞋幫子鞋底什麼的回來了,不是說好去那裡縫衣服的嗎?”
文興才不關心她縫衣服縫鞋幫呢,他笑道:“什麼活不都是一樣做,反正賺錢不就得了!”
“哪裡會一樣啊!我的大爺啊!那些縫衣服的一月怎也得掙一吊錢,我這些活計,累死累活幾百錢就頂破天了!”於紅梅撅著嘴埋怨卻是一副撒嬌的模樣,文興的心裡癢將起來。
於紅梅看著文興的模樣,畢竟服侍了他幾年,哪裡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不由嬌俏一笑:“大爺來我這裡做什麼,我家裡如今那個死鬼又不在家?”
“正是不在家才好呢!”文興心裡一動,禁不住上前擁住了於紅梅那肥碩的腰身。
於紅梅咯咯一笑,斜睨了他一眼:“大爺滿嘴裡開什麼玩笑,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得打死奴家啊!”
文興已經幾個月沒有接近女人了,自從春惠死後,他夜夜夢魘,也就是和於紅梅聯絡了之後,他的噩夢才沒有了,心裡想著是不是於紅梅有鎮噩夢的作用呢,這樣一想越來越覺得於紅梅的好,她的肥碩的腰身也不難看了,他覺得那是圓潤,她那扭扭捏捏的樣子也不小家子氣了,文興覺得那叫妖嬈,叫女人味,看著玉平那揚州瘦馬的樣子,他以前覺得賞心悅目,最近卻覺得刺眼,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春惠也是一副玲瓏的身段。如今擁著肉墩墩的於紅梅,他心裡覺得踏實地緊。
於紅梅知道文興要做什麼,她看看門還敞開著,擺脫了文興的懷抱笑道:“大爺急什麼,奴家以前就是你的人!怎麼隔了幾年還是這麼急色鬼似的。”說得文興一笑。於紅梅急急地去關了大門,將門插上,又進了屋裡來,將屋門也關緊。
一回身已經給文興給抱住,文興笑道:“小娼婦,做事還是這麼滴水不漏的,說,這麼熟門熟路,和人偷了幾回了!”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於紅梅想起胡四來了,想著他那精赤健壯的身子和自己在炕上廝纏在一起的時候,也禁不住情動,她嘶啞著嗓子罵道:“狠心短命的,當初就那麼捨得把奴家給趕出來了,怎麼現在才念起奴家的好來?”說著已主動將粉唇遞上,二人做到一處,其中雲雨纏綿自不待言。
文興畢竟憋了幾個月,身子也將養的差不多了,如今在被窩底下拿出兩番舊物,不禁下死力地折騰了起來。於紅梅本來就是一個放浪的婦人,自從賣給了胡屠戶,床底之間沒有什麼趣味,那個胡屠戶是個蠻人,不懂得男女的風月之事在於相互挑逗,所以每次都乾巴巴的,沒什麼趣味,如今文興抵死纏綿,她也慾望高漲,一時二人竟是如魚得水,相契得很。
文興揮汗如雨,一面大動一面罵道:“死娼婦,非得榨乾了大爺的精血才罷休,看爺今天怎麼擺弄你!”
於紅梅在下面咯咯嬌笑,“大爺,幾年不見你越發威武了,是不是納的那幾個通房丫頭不濟事,讓你來奴家這裡偷野食?”
二人在炕上淫詞浪語說個不住,一時事畢,都氣喘吁吁,文興更是癱軟在那裡,一動不動。
隔著窗戶看看天色已接近正午,於紅梅催促文興,“大爺該去了,一會兒那個死鬼就回家吃飯,要是被他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