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野狼軍士卒聽了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上去攻城。
犬戎道:“等等,我知道,漢人有放狼煙求助的訊號,難道是他們支援不住了?放心,這個大漢也就靠著秦家給守護著,其他的不足為懼!”
太陽落山了,犬戎開始攻城,城下火把簇簇,照亮了邊城外的乾燥的原野。
城樓上依舊冒著狼煙,幾口大鍋煮沸了的豬油冒著香氣,攻城的胡人們饞涎欲滴,天曉得他們多久沒吃過美味的豬羊了,草原大旱,豬羊都給早早宰殺了。如今他們依賴發黴的青稞面度日,大王子說攻進邊城就要有好吃的了。
夜色裡,野狼軍快爬山城牆了,守在城樓垛口下的兵士蹲著身子,一人身邊一個小鐵桶。裡面是剛盛上的滿滿一桶沸油。
已經能聽到野狼軍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了,只聽得一聲嬌喝:“倒!”
頓時,俯身計程車卒突然站起身,手裡端著一勺熱油朝著那雲梯上的人澆上去!頓時,鬼哭狼嚎響起中間夾雜著胡人的罵聲。
撲突突,雲梯上的野狼軍士卒如下餃子般從雲梯上滾落下去。
犬戎開始並不以為意,以為只是他們被刀劍所傷,命更多的敢死隊衝上去,結果,又是一輪滾餃子,那些墜落在地計程車卒們哭爹喊娘,一個個或捂著眼睛,或捂著胳膊,或抱著大腿嚎叫,幾輪下來,能打仗的敢死隊員所剩無幾,餘下的都是老弱病殘了,這時,犬戎的傳令兵猶猶豫豫上來道:“大王,據巫醫所言,這些敢死隊員都是熱油所燙傷,一時半會兒不能上去拼命了。”
“什麼?”犬戎大吃一驚,“哪裡的熱油?”
“當然是那些無恥的漢人,他們躲在城垛下,等著咱們的勇士爬上去時,猛地澆沸油,咱們的勇士不提防,都著了道了!”傳令兵咬牙切齒。
“啊!難怪!原來中午他們就開始熬油了!”毛絨這才恍然大悟,“傳令下去,暫停進攻!”
這時,雲梯卻都傾倒下來,沾了許多熱油,並且都給點燃了,一道道火龍舔舐著地上的枯草,頓時野狼軍士卒裡的那些油跡斑斑的敢死隊員身上著火了,身旁計程車卒一手擎著火把一手去救同伴,卻是自己的火把一遇油,也轟的一下點著了,數十個雲梯,數十條火龍霎時把整個野狼軍點著了。
毛絨還在發懵間,卻見城門大開,身著甲冑的漢人大軍湧出了城,如砍瓜切菜般,對著野狼軍進行著單方面屠殺,那些僥倖逃脫火海的胡人,卻撞上了漢人將士的刀劍,頓時,小命休矣。
毛絨好不容易從隨從手裡搶過了一匹馬,從火海里逃生,卻在沖天的火光迎頭看到斗大的漢字紅底黑字的“秦”字的旗幟迎風招展,一匹駿馬下是含笑的一張熟悉的臉龐,卻是死敵秦穹。他身側是一個甲冑齊全的女將,正是那天抽自己一鞭子的那個潑辣的妞兒。只見她英姿勃發,對著毛絨笑道:“大王子,你往哪兒逃呢?”
另一邊一杆大旗卻是黃底黑字,上面盤著一條龍,旗下赫然是自己原來的俘虜三皇子黃書太,他懶懶地騎了一匹棗紅馬,那身邊還有一個女孩,身量細小,身下跨著一匹黑馬,卻是那個侍女。
那個侍女嬌笑:“草原上的雄鷹,如今要做我們漢家的畫眉鳥了,你擄掠本姑***時候,就該知道要付出代價的!”
三皇子淺笑道:“別,士可殺不可辱,還是將大王子請過來吧!左右,請毛絨王子下馬!”
“是!”左右侍衛答應一聲,拍馬趕了過去,手裡卻拿著奇怪的東西,對著毛絨輕輕一噴,立馬,毛絨滾鞍落馬,束手就擒。
秦穹身邊的雪綾笑道:“安安,你又調皮了,把我給你的好東西亂送人!”
雪靜在馬上嬌笑:“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嘛,啥事都有捷徑,能迅速拿下幹嘛非得人來人去地打一架,結果都一樣!效率第一嘛!”
三皇子和秦穹都明白了姐妹倆的說話方式,有些不懂的詞語也正常,他們文家的人都如此,連丈母孃說話都如此,據說遠在江南的大舅子文雪聰也常常說一些看似荒誕不經,其實蠻有哲理的話,三皇子經常聽到父皇說起,那個文雪聰才幹尤長,就是痴情了些,目前守著一個嫡妻,有些小官羨慕他年輕有為把女兒送去做小妾,他的嫡妻倒是大度,收下了,他回來後大怒,立馬把人攆了出去,並且指著那個小官的臉罵他:“不堪為人父,讓女兒做妾!”這些事情在父皇眼裡是笑談,說他太迂腐了些,但是他的岳父大人姑蘇的太守田大人卻尤為欣賞,連連上表誇讚。
黃書太看看火光掩映著的兩姐妹,再想想他們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