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扔呢!”
文雪靜立馬想到這個男人也夠二百五的,禁不住撲哧一笑,“你們犬戎沒有二百五的說法嗎?”
“二百五?什麼說法?”毛絨看到佳人在懷,她喜笑顏開,自己不由也心花怒放,把這個小佳人那火爆的一面給忘記了。聽得她糯軟的話,身子不由酥了半邊。
雪靜眼珠子一轉,大大方方依著毛絨懷裡笑道:“我們家鄉誇獎一個人英武不凡,就說他是個二百五,我那天賣給你兩隻鴨子一共五百兩,可不是就為了湊夠兩個二百五之數嗎?你作為犬戎大單于的王子自然是雙料的二百五了!”
毛絨不知道雪靜在繞著圈子罵他,又看不到雪靜臉上促狹的表情,真的以為這個小丫頭是慧眼識英雄,不由朗聲大笑:“好好好,小爺我就是雙料的二百五!”
他嗓音洪亮,更加上肆意的大笑,後面的下屬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三皇子在肚子裡犯嘀咕:“雙料的二百五”是什麼意思。多年後,某人得知了真相,笑得打跌,差點從龍床上掉下來,指著那個女人道:“你就這麼戲耍人家,還讓朕喝了一甕乾醋!
一行人騎著快馬,紅日西沉時,到了一個村落,村子裡的人不多,屬於漢人和胡人雜居的小村子。下了馬,毛絨一腳踢開了一戶人家的門,院子裡的老漢和一個老婆婆嚇了一跳,卻是漢人一對老夫妻。
那些隨從指著老漢道:“老東西,趕快準備晚飯,伺候我們爺吃!“
老漢和老婆子抖抖索索,看著這夥人衣飾華貴卻滿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知道是胡人裡的貴族,惹不起,乖乖去殺雞做飯去了。那個老婆婆看到三個漢人,其中兩個衣著華貴,卻被幾個人分別看守著,另一個分明是漢人卻做胡人的打扮,對著胡人點頭哈腰的,老婆婆撇撇嘴角,沒有說什麼。
一時,黍米飯做好,雞也做熟,這夥兒胡人狼吞虎嚥,老婆婆看著這個漢家的女娃和那個男子另在一邊,就給他們盛了兩碗米飯道:“快吃吧,閨女,涼了就不香了!”
看著這個老婆婆滿眼慈愛,文雪靜心裡感動,笑道:“老婆婆,我們這麼多人吃你一頓,你們是不是沒有米了?”
老婆婆一愣,隨即苦笑,低聲道:“這是家裡僅存的餘糧了,本來打算給我那三歲小孫兒吃的,今天她們娘倆回姥姥家了,倒是件好事!那隻老母雞是準備給兒媳婦滋補身體的,自從生了小子,她就病病歪歪的,唉!”
文雪靜看她衣衫敝舊,顯然是貧困的人家,他們老夫妻在另一邊吃飯,吃的是黑乎乎的窩頭,心裡酸澀,不由摸摸頭上,幸好頭上的金釵還在,就拔了下來,遞給了老婆婆:“這個你拿去吧,今年春旱,估計收成也不怎麼樣,你拿去換些糧食吧,免得一家子餓肚子!”
老婆婆慌忙搖著手推辭,“不敢,老身不敢要!”
文雪靜拉過來她的手,將金釵放她手中道:“拿著吧,我留著也沒用,能換一些糧食,總比餓死人強吧!”
老婆婆眼裡溼潤,哆哆嗦嗦地接過了金釵,滿臉地千恩萬謝。
片刻,那邊的毛絨吆喝道:“老太婆有酒沒有?吃著這個燉雞沒有烈酒寡味得很!”
老婆子撇撇嘴,踉蹌著去米缸後面搬一個罈子,雪靜看她搬得吃力就過去幫忙。
老婆子嘟囔道:“這是老頭子珍藏的燒刀子,還用半罈子呢,草原上可買不到如此的好酒!”說著取開了軟木塞,一股馥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雪靜彎下腰,趁著老太婆轉身的功夫,從靴子夾層取出那個勞什子,全撒到了酒裡去了。
一個隨從早就被酒香引了過來,一腳把老太婆踹開,從雪靜的面前抱走了那個大酒罈子。斜睨了雪靜一眼,痞痞地笑道:“怎麼?小娘子也想喝兩碗?哈哈!草原上的烈酒可不是你們南蠻子的冰糖蜜水。”雪靜裝作害怕的樣子往三皇子身後一藏。
三皇子黃書太瞪了那個胡人隨從一眼,那個隨從不甘心,回瞪了過去,只聽得毛絨在那邊嚷道:“韓大爾,你磨蹭什麼呢?莫不是被江南的小娘子迷住了,不給爺搬酒了?”
韓大爾一愣,忙急急應道:“小的馬上來,這個死老婆子還捨不得她的燒刀子呢!”說著搬著過去了。
只聽得毛絨在那邊大笑:“果然好酒!來,兄弟們,都喝些解解饞,這一陣子在漢人的城裡大家都憋屈了,開懷暢飲吧!”
胡三這時候湊趣道:“可不是嘛,各位爺只能乖乖地在客棧裡憋著,吃的也簡單。”
毛絨大笑:“胡三這廝倒是會邀功,你放心,等回了樓蘭,我少不得告訴父汗你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