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你居心不良,是不是一直記恨著當初敗在姐姐手下的事?”我終究還是收斂了怒氣,一臉笑意地望向了他。
他眉頭輕挑,曖昧地笑道:“你是說當初你輕薄我的事嗎?”
這男人也真是一個妖孽。
當初我明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性,可偏偏就是無法避開他。
“怎樣?”我反過來戲謔地凝著他,“是不是還懷念著姐姐我?”
他竟朝我眨著眼睛道:“是啊,很懷念,要不姐姐讓我重溫一下吧?”他刻意地指著自己的嘴唇道。
好,很好,算他狠。
怒火不斷地上漲,又被我拼命地壓下。
“愛上姐姐我了嗎?”比大膽,比放縱嗎?我也不會輸給他。
他忽而起身,走到了我的身前,勾起了我的下頜笑道:“你說呢?”
彼此的視線在空中相撞,誰也不讓誰,盯視了許久,卻是他放開了我,淡淡地笑道:“繚綾,當初我若真的把一切都告訴你,你會信嗎?當初的你,那般地相信夜傾城,我若說了,你是否還會懷疑我?”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猛地一怔。
是啊,當初若真的說了,我或許也不會懷疑夜傾城吧。
也許他是對的,那時的我太過執著,執著於夜傾城,所以說什麼都沒用。
抬首凝了他一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間,一切的理直氣壯似乎都成了無理取鬧。
我們之間,本就無所謂誰欠誰,所以即便他什麼也不告訴我,我也無權去怪他什麼。
於是便不再言語,把視線轉到了在不遠處打得難解難分的人影身上。
魅和蘇嬤嬤的功夫不分上下,此刻看來誰也沒佔優勢,卻也不知道到底會打上多久,只是可以確定的就是今日我是出不了城了。
這也算了順了我的心意。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街道的行人也慢慢地多了起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剛才還是天色初亮之際,若不是刻意而來,誰又會在這麼早出來,甚至還如此巧合地遇上了我們。
“侄子求我幫個忙,我不得不答應。”姬流軒輕巧地道:“我看他們再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要不先回侯府再說?”
☆、身牽兩國(6)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侄子是誰,卻同意了他的話語。
畢竟我並不想離開。於是朝他微微頷首。
“嬤嬤,別打了。小軒看得很無聊了。”略帶著撒嬌的語氣淡淡地纏繞耳畔,眼前的人帶著無辜的笑,看起來稚氣無比,當真是一張可以欺騙世人的臉蛋。
他向來都很愛跟蘇嬤嬤撒嬌,而蘇嬤嬤也似乎很喜歡他對她的依賴,也是,不管過去多少年,長輩總是把小輩當成孩子看待。
蘇嬤嬤停了手,魅自然也走了過來。
“嬤嬤,我們先回侯府再說。”姬流軒開口,而魅卻介面道,“我和繚綾還有事,不能陪聖王爺回去了。”
“小寧,你是小宇的義弟,算起來也得叫我一聲叔叔,這一次,小宇讓我幫忙帶回一個姑娘,我卻沒想到會是繚綾。”他頓了一下,凝了我一眼道:“既然是繚綾,我自然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你不用急著把她送出城去。”
小寧?小宇?
難道說樓玉宇是他侄子?
我怎麼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想象著樓玉宇一臉恭敬地叫他叔叔的畫面就覺得十分的怪異,他看起來根本就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聖王爺,既然你已知曉一切,那麼玉寧也無話可說。”魅冷冷地道,恭敬卻又疏離。
看來剛才在侯府的人早已通知了樓玉宇。
我們一路回到了侯爺府,卻見樓玉宇早已等在了那邊。
他先是恭敬地喚了一聲“王叔”,再轉而望向了魅,那裡面分明帶著幾分挑釁。
看來姬流軒在西越國的地位也不差,要不然樓玉宇也不會如此有恃無恐。
“小宇,若是西越國的政事,我是絕不會干涉的。但若是關於繚綾的事,那麼我必然會干涉到底。”姬流軒竟把一切的職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樓玉宇期盼地問道:“王叔是說你一直都會幫侄兒嗎?”
姬流軒卻是一把拉過了我,伸手摟住了我的腰,曖昧的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自然也是你的嬸嬸,我能讓你跟她發生關係嗎?”
一席話,讓樓玉宇不由地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