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想管什麼恩怨情仇。

魅沒有說話，只是他那突然收緊的手臂卻夾得我隱隱作痛。

而追雲和曲若雲卻是不約而同地跪了下去，“屬下不敢。”

“滾。”夜傾城冷冷地拋下了一個字，跪在地上的人馬上識趣地離開了這裡。

☆、弒顏之術（3）

等到無邊的月色下，只餘下我們三人之時，夜傾城才緩和了神色，望著魅道：“你還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什麼嗎？”

他和魅之間有什麼交易嗎？

明明是雙生兄弟，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他們之間有任何的親情。

魅的身子猛然一怔，只是再一次抬首望向夜傾城的時候卻是萬般得堅定，“你騙了我不是嗎？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我是誰？

難道他們知道我失憶之前是誰嗎？

不然魅又為何會這麼說？

他改變對我的態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我想開口詢問，可是那對峙的兩人卻沒有給我任何機會。

“原來你知道了啊。”夜傾城輕笑，那笑容一如往日的淡然，可是卻讓我覺得有幾分毛骨悚然。

“對，我知道了。所以你休想對她用弒顏之術。”此刻的魅依然是那個冷峻的魅，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他身體裡流竄著的怒氣，“你要解醉生夢死的毒是你的事，利用我的事我也可以原諒，可是我不許你傷害她。”

魅的怒氣是為了我，他說夜傾城利用了他。

那麼曾經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夜傾城一個人的設計嗎？魅也不過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嗎？

醉生夢死是鳳鸞中的毒，那麼弒顏之術呢？

那又是什麼？

是夜傾城要我救鳳鸞的方法嗎？

而我又到底是誰？

我的心中紛繁一片。

“不許傷害她嗎？可是我已經等了太久，鳳鸞也已經等了太久。我不想再等了。”夜傾城輕聲嘲諷，笑容裡卻又帶著幾分苦澀。

“夜傾城，你好自私。那個女人的命是命，難道繚綾的命就不是命嗎？我絕不同意你犧牲繚綾來救那個女人。夜傾城，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是魅第一次喚我的名字，卻是萬般的隱忍，讓我的心不由地下沉了幾分。

弒顏……弒顏……

難不成夜傾城想要用我的命來救鳳鸞？

怪不得他肯把一切都告訴我，即便是雲默族這麼天大的秘密，怪不得我說等我報完恩之後我們只做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時他的眼底竟有幾分憐惜。

原來他早已打算犧牲我，那麼對一個將死之人說什麼也沒有關係。

夜傾城，你當真如此狠心嗎？我的眼不由地直直地凝向了他，那裡面有憤恨，也有質問。

他卻故意不望向我，只是凝著魅道：“為了一個女人，你當真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可是你別忘了，那個女人心底喜歡的人是誰？那一次你也不是親口問了嗎？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的話，她會選擇讓我活下來，而且她不是也說了，為了我死，她心甘情願。既然她自己都如此選擇了，你何必還要抓著她死死不放。她失憶了，早已不記得你是誰了。而且你也不是親手把她推上絕路的那個人嗎？”

魅果真認識失憶之前的我嗎？那為何會認不出我？

難道我失憶前的容貌不是這樣的？又或者魅從未見過我的容貌？

☆、弒顏之術（4）

難道我失憶前的容貌不是這樣的？又或者魅從未見過我的容貌？

而那之後呢？他又是如何認出我的？

我很想知道一切，可是卻也明白此刻並不是詢問的時候。

夜傾城的一番話，字字都正中魅心底的痛，使得他渾身都不可抑止地顫抖了起來。

我始終不明白當初魅為何要問我那一番話，也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改變了對我的態度。

原來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此刻的他必是對我心存愧疚吧。

而夜傾城抓住的正是這一點。

可是他把我當成死人了嗎？他以為經過那樣的事之後，我還是他那個丫頭嗎？

於是勾唇，嘲諷地笑道：“夜傾城，你也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嗎？還有請你記住，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愛過你，那不過是一種迷戀和依賴罷了。就如剛出生的動物會對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事物有親切感，而我也是這樣。失憶之後，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