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說我會嗎?”我走近他,冰冷的手拂過他的臉頰,笑得恣意。
即便有了瀲灩,我依然無比保持正常的體溫,而這一切都拜他所賜,因為他的提起,我記起了那一次次的痛苦,那般不堪忍受的痛苦。
而如今他卻問我會不會殺他,他說呢?
“你會,是吧。”他的手突然抓住了我停留在他臉頰邊的手,一字一句地道。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動地接近我。
我任由他握著我的手,任由那種暖意淡淡地傳至我的手心,然後我坦然承認,“是。”
一個字,我卻說得鏗鏘有力。
第一次,我任由自己的真實袒露在他的眼前。
☆、深夜來訪(3)
他笑,依舊寂寥,伸手放開了我的手,側首望向了窗外那同樣寂寥的月色。
沉默再一次蔓延,無邊無垠。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魅又恢復到了往常,淡淡地問道:“七彩奇石收集得怎麼樣了?”
“還差兩塊。”我微怔了一下才回道。
如此的魅,依然是當初的那個魅,我甚至開始懷疑剛才的那一刻是否是幻境。
接著又想到了夏月霄的事,便又開口把自己遇到夏月霄,被他揭穿身份,以及和他的協定說了一遍。
“夏月霄的事我自會處理,至於夏月染,等你完成任務之後,我留著她也沒用。”他平淡無波地說道:“你儘快取得七彩奇石,交給我,然後就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當然你也別再見夜傾城,不然我會殺了你。”
他還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剛才還反覆異常,而這一刻又冷漠更勝以往。
“我……”想開口,卻又再一次被他打斷。
他斜著眼睨著我,道:“你不是說要讓我給你自由嗎?怎麼?現在不想要了?”
“這是自由嗎?你有什麼權利阻止我見他?”如此的嘲諷,如此的話語當真把我惹惱,於是便不顧一切地朝他吼道。
他猛然上前一步,扼住了我的脖頸,“你以為我會留一個會殺我的女人在身邊嗎?”
“我可以認為你在表揚我嗎?”我完全失去了本來該有的冷靜,嘲諷地哼道。
以前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心情,可是驕傲如他,自是不把我看在眼中,而此刻卻把這個當作了理由,鬼才相信他。
“女人,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讓你滾,你就給我滾,最好永遠滾出我的視線。”冰冷的視線,冰冷的話語。
我發覺我從到尾都沒了解過魅,又或者說是我不想去了解。
因為他的吼聲,我倒是收斂了怒氣,恢復了平靜。
他是否已經找到了什麼治療他們怪病的藥?還是說他已經找到了除掉夜傾城,而讓自己永遠醒著的辦法?
所以他才要我離開,是為了讓我不能通知夜傾城嗎?
不過也不對,如果他要下手的話,又何必要無緣無故地跑來問我一大堆奇怪的問題?
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只是此刻,魅卻放開了我,冷冷地道:“最好記住我的話,不然你會後悔的。”
說完之後,他又轉身離開。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又突然停住了腳步,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扔向了我,“以後自己的東西不要隨便放在我的地方。”
我下意識地接住了他扔來的東西,竟是我遇到夜傾城之前身上唯一的東西,那是一個紅色的流蘇,已經有點殘舊。
我竟不知道自己掉了?
而魅又為何會知道是我的?
這個紅色的流蘇雖然殘舊,但畢竟是我失憶後唯一遺留的東西,這些年我雖然早已放棄了尋找自己的親人,可是對於這個流蘇卻依然還是小心翼翼地收著,除了夜傾城,應該沒人知道的。
我抬首想問些什麼,卻發覺魅早已離開,如此的無聲無息,便好似真的鬼魅一般……
今日的魅,那一日的魅,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他到底意欲為何?
有很多東西纏繞在心頭,似乎只要找到一根線就可以把它理清,可是我卻又偏偏無法找到。
☆、生辰之宴
第024章生辰之宴
月色飄渺,淡淡地灑落,身邊的人紅衣妖嬈,如妖現世。
他還是他,如初見那般地不羈和囂張,只是面對我的時候卻變得溫和寵溺。
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