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中還是依靠了,當真是諷刺得可以。
十日後,我們便到達了陌禹城。
無情公子幾乎是一停不停地往某一個地方而去,便是連那雙淡漠的眸間都閃著淡淡的焦急和喜悅。
而我和其他的人來到了一間有些偏僻的大宅,雖稱不上華麗,卻也宏偉壯觀,鑲金的橫匾上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國公府”。
國公府?
難道無情公子就是南陌國的丞相雲際攸?
南陌國的前任國君一生只取了一位女子,也只生下了一個女兒,便是名滿天下的兩大才女之一的秋淨月。
只是比之水無暇的身臨戰場,運籌帷幄,秋淨月卻是身體羸弱,終年在宮中修養,而傳言有云,雲際攸乃秋淨月的青梅竹馬,亦早已有了婚約。
如今秋淨月是南陌國的女王,卻因為身體關係,很大一部分國事都是雲際攸在處理,所以南陌國的大臣都尊稱他為國公。
看來,無情公子心心念唸的人便是南陌國的國君秋淨月。
那憂鬱又是否是為了她的病情?
我在門口停了一會,才隨著他們走進了國公府。
只是那偌大的國公府,除了幾個打掃的僕人,竟是一派的清冷。
我不由好奇地問道:“難不成他不住在這裡?”
話一出口,便迎來了歐陽詩詩的白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南陌國公(3)
這一路上,她對我的敵意始終不減,我也只當是沒看見。
“不住就不住,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回瞪了她一眼,“我還不是瞎子,我自己會看。”
歐陽詩詩正想開口,我卻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故意笑道:“詩詩啊,我累了,快去給我安排個房間。”
“你當我是什麼?”她狠狠地瞪著我,一臉的不滿。
我無辜地聳了聳肩,“我自然找你,你家公子也不是說了,如果我有事,就唯你是問。”
她無法反駁,只能兇巴巴地道:“跟我來。”
一路兜兜轉轉,她竟故意把我領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屋前,“要休息就進去啊。”
“好,那我去休息了,記得按時給我送飯。”我笑著凝著她那張即將爆發的臉,“可別忘了,我如果有事,唯你是問。”
還未等她回答,我就推門走了進去,關門的那剎那,一道咒罵在門口響起,只是我卻笑得更是燦爛。
小屋裡面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書案,上面放著一張琴,明明看起來似乎很久沒人住了,可是卻一塵不染,看起來好像經常有人打掃。
只是這國公府為何會有這樣的地方?
應該是很重要吧,不然不會任其存在,那歐陽詩詩把我帶到這裡又算什麼?
想讓我觸犯了雲際攸的禁忌,而把我殺死嗎?
我不由地環顧四周,除了書案上的東西,這裡面什麼也沒有。
於是我慢慢地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了書案上放得整整齊齊的畫,畫卷展開,上面畫的是一個女子,畫工很是精緻,作畫的人也很用心,把那個女子的音容笑貌全部勾勒的栩栩如生。
畫中的女子,肌膚如雪,眉若柳葉,眼若星辰,絕代風華,只是最為吸引人的卻是她的笑,笑得如此無垢,如此燦爛,似乎這世間沒有什麼可以煩惱的事。
這樣的女子,應該是被人保護的很好吧。
而畫上的署名赫然是無情公子。
那這畫中的女子便是鼎鼎大名的秋淨月嗎?
我凝著她的笑,竟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她該是何其有幸,有如此一對鶼鰈情深的父母,還有如此一個愛護她的青梅竹馬。
只是上天終究還是公平的,如此多的恩賜之後,卻不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我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畫卷,又拿起了別的來看,只是每一副畫的都是她,那一筆一畫之中都凝聚著滿滿的愛意。
他應該是很愛她的吧。
不過這也終究是他們的事,總覺得離得我好遙遠,等到姬流軒拿來了冰凝劍,我便會離開南陌國,這一切終不過是一個插曲而已。
我不自覺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畫卷,輕輕地撥動起了琴絃。
那琴看起來普通,一旦撥動才方知是一把好琴,於是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彈奏了起來。
上一次彈琴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此刻的我竟有那麼一種恍惚,這樣的曲子,這樣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