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我的指尖穿過了他的黑髮,彼此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擁著。或許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如此地靠近我。
當初他是東溟國的六王爺,而我卻是假的夏月染,那時候彼此爭鋒相對,相互算計,到最後終是落的兩敗俱傷。
而那之後,身份明瞭,什麼都明瞭,可偏偏我們之間還是無法靠近,看似很近,卻原來隔著兩個世界,可望而不可及。
而如今這一刻,真的很近,近的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可以感受到對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剎那,永恆。
眸不經意地抬起,卻瞥見一抹青色的衣角掠過,消失在簾帳之外。
魅……
我不由地一怔,伸手輕輕地推開了姬流瀟,“好了,你回去吧。”
他不解地凝了我一眼,隨後瞭然地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我知道姬流瀟的意思,他問我真的決定舍他而就魅了嗎?
是的,決定了。
我淡淡頷首,卻又覺得萬般地沉重。
魅為我做的太多,而我也是那麼地為他心疼,不管這種感情是什麼,我都已經無法放開他的手了。
姬流瀟望了我一眼之後便轉身走出了營帳,而我連忙穿戴好了衣服往營帳外而去,找尋著魅的蹤影。
一路尋去,直到了剛才我說的那片小樹林裡才找到了他。
“妹妹……”我上前幾步叫住了他。
他轉首望向了我,幽幽地道:“繚綾,我該回西越國了,三年的責任我還未完成。”
“妹妹……”我想說些什麼,可是什麼也無法說出口。
心底湧起了一陣痛,我好似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感覺一般。
“繚綾,我不過是去完成我應盡的責任,一年之後我會回來的。”魅望著我,淡淡地笑。
可是為何我的心浸染著一種悲哀,那般地莫名,那般地不受控制。
是他的悲傷嗎?
他,果然誤會了嗎?
只是我又怎麼可能會感受到他心底的感覺,是我的錯覺嗎?
“妹妹,我和姬流瀟他……”我想解釋,他卻打斷了我的話語,“繚綾,別說了,我相信你,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魅依舊淡淡地揚著唇角,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便是如此溫和地望著我,似乎我便是這個世間唯一可以讓他停留的風景。
“妹妹……”十三歲初遇時的我,總是帶著狡黠地笑一遍遍地喚他,可是他從來都不給我好臉色看。
那時候的他全身功力盡毀,而我卻只是以為他是一個不懂任何武功的少年,於是總是笑嘻嘻地道:“妹妹,叫我聲師父,我便把畢生絕學傳授於你。”
不知為何,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興趣,沒有問他的出生,是因為不想讓他想起那些悲傷的往事,那樣的一種空洞,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
☆、愈離愈遠
所以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溫暖他。
只是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