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燁的眸中盛滿了不同意，只是礙於姬流瀟在場，他不能說什麼，於是便點頭道：“不要太久了。”

夏月笙也不管我是否同意，便拉著我的手往外走去，似乎急於解釋什麼。

一路走到了院中，他才停了下來，轉首望向了我。

我滿臉笑意，一如以往，“大哥，這麼急什麼事？”

夏月笙應該不知道我的身世，要不然他不會想把我推向姬流瀟。

“丫頭，他對你好嗎？”夏月笙的手伸過來，想摸我的頭，只是我下意識的一躲，他的手便停留在了半空中，四周流溢著幾分尷尬。

我權當是沒有注意到，單純地笑道：“大哥是說瀟嗎？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們很恩愛。”

夏月笙收回了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幽幽地道：“這樣就好。大哥怕丫頭的性子太烈，六王爺會不喜歡。”

“大哥放心吧。小染明白。”我的眼斜斜地睨向他，“即便是為了大哥，小染也要努力博得六王爺的寵愛。”

“丫頭，你……”夏月笙欲言又止。

我卻不以為然地介面道：“大哥，別以為小染什麼都不知道。那一日，你故意讓小染穿上紅衣，不正是為了吸引六王爺的視線。”

自那之後，我便始終穿著那抹紅。有人道我和姬流瀟夫妻情深，也有人道我是在為了取悅姬流瀟，即便姬流瀟或許也有不一樣的想法吧。只是唯有我自己知道，我月繚綾本就酷愛紅色。

夏月笙如此一來，還倒是成全了我。

“丫頭，我……”夏月笙的臉上浮現出了幾抹愧疚，凝著我道：“丫頭會怪大哥嗎？”

猜測他的目的是這個那是一回事，現在聽到他親口承認那又是另一回事。

我沒想到夏月笙真的會如此對待夏月染，那所謂的寵溺原來亦不過爾爾。

如果此刻立在他面前的人是真的夏月染，一定會很傷心吧，可是我不是，所以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怪他什麼，只是當初對他的那些好感，至此也便消失了。

謀權者，即便再怎麼寵愛一個女子，但和自己的權位一比，那些寵愛根本就不足一提。

這夏月笙亦是一個謀權者，而他的視線似乎定在了姬流瀟身上。

他日，姬流瀟若能登位，他便是國舅。夏月笙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吧。

“大哥這麼疼小染，小染怎麼會怪大哥。況且小染對瀟……”我狀似嬌羞地道。

聞言，夏月笙的臉上滿是欣喜，“那就好。”

只是我知道，他註定要失望。而我和他亦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便如此分道揚鑣。

“大哥，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也不想和他再多說什麼，如果說敘舊什麼的，那就免了吧。

夏月笙還沉浸在剛才的欣喜之中，聽我如此而言，也便是欣然同意，於是我們便一路往回走去。

☆、回門之日（3）

回到席間的時候，姬流瀟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語了幾句，我自是明白他是在夏家人之前故作親暱。

夏燁的臉有些抽搐，顯然是不明白姬無涯的做法，畢竟他是知道夏月染的身世的，所以我和姬流瀟在他的眼底便是不倫，也虧他能如此鎮定。

思及此，我故意問道：“爹爹，你怎麼了？看到小染回來不開心嗎？”

夏燁的嘴角再度抽搐，只是又馬上恢復到了當初那慈愛的模樣，“小染回來，爹爹怎麼會不開心。”

大夫人不以為然地瞅了我一眼，道：“小染也還真是厲害，一入府便把六爺的妾室趕跑了。”

接著又回身對夏月夢道：“小夢，還好四王爺沒有別的女人。”

那話裡的意思全然是諷刺，當然不是笨蛋都聽得明白，只是這大夫人的膽子也似乎太大了點，竟當著姬流瀟的面這麼說。

難不成她真的以為總是帶著微笑的姬流瀟很無害吧。

“婦人之見。”夏燁瞪著她，哼了一聲。

大夫人似是有什麼不滿，剛想出口反駁，門外卻傳來一陣喧嚷，一個氣喘吁吁的小廝跑進來，“老爺，不好了，門外來了一個很兇的男子。”

小廝話音剛落，門邊已然出現了一個身穿著黑衣的男子，他的身上帶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便是連那臉上都沒有絲毫的笑容。

他的出現，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冰冷了幾分。

我還未來得及猜測來人的身份，一邊的三夫人已經喜極而泣，走過去抱著那男子道：“霄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