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問到,“憶,可以麼?”
剛想阻止的男人手心一痛,蕭蕭細長的指甲不心軟地按了下去,嘶~~~真是不可愛。
南宮憶盯著她,兩人無聲地交流。
“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和其他男人約會去!”指控。
“你不信我麼?”清澈的眼。
猶豫半晌,南宮憶不情願地點點頭,塞給她一樣閃亮的東西,隨即大踏步地甩手走了。看來要氣上一段時間了吧。
蕭蕭溫柔地笑了,這男人就算自己不高興也不捨得對自己發火,寧可自己去一邊鬱悶也不捨得違揹她的心願,不需言明的寵愛更讓人心動。
低頭看他塞的,是一把小巧的匕首,鑲著金玉,不過那不是最引人注意的,任何接觸到它的人都會有一種寒到骨子裡的感覺,上古寶物啊。
蕭蕭小心地撫摩著那凹凸有致的黑鞘,那是種黑到發亮的光澤,泛著絲絲青氣。
“說吧,龍澗澈那傢伙讓你傳什麼話來了?”剛進流雲殿,蕭蕭就直接撲向柔軟的金絲塌,真是很舒服啊,自小就懂得享受的蕭蕭都不得不承認這純手工製作的軟塌的絕妙。
合上手中的扇子,文均毫點點頭,“姑娘,果然注意到了。”
“拜託,那麼明顯。。。。”不就是扇面用特製的幾種金屬絲線繡成的一副山河圖裡藏了個字,五,麼。
當時南宮憶匆忙帶走蕭蕭,使得龍澗澈和蕭蕭沒時間繼續溝通,臨行前,龍老大以手比五,意為五天為限。
剛才看到那若隱若現的字,蕭蕭就猜可能是他的人呢。果然。
晃晃那把奢華得過分的扇子,文均豪低聲說,“那麼明人面前不講暗話,長老在半路發緊急信涵讓我帶一句話,‘大限將至’。”
好一句“大限將至”!
那傢伙是變相地逼迫麼!現在她人在皇宮中,且五天的時間已有兩天耗在來這的路上了,何況她剛回來,又如何脫身?
想出宮其實並不難,這個堅固的金絲籠雖然很複雜,但是想困住蕭蕭公主還是有問題的,可是。。。。。
想到那個倔強得可愛的男人,蕭蕭沉默了,可以麼?再次地離開他?再他還沒有建立對她完全的信心前?
“好,告訴他,我從不打破自己的約定。”捏緊手中的匕首,她笑著做出決定。
“不過我很好奇啊,太子殿下和龍澗澈那傢伙??”探究的眼睛不停地眨巴,不知道那其實是種無聲的誘惑。
喉頭聳動,暗暗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文均豪面色正了正,“我是拜月教左護法。”
“所以?”蕭蕭還在迷茫,突然想起那些傳聞,從軟塌上緩緩起身,“你不會告訴我,那個滑頭的傢伙真的是那該死的教主吧??”
呲。一縷秀髮滑落肩頭。切口整齊得讓人毛骨悚然。沒有任何武器的痕跡,那是風力所為,居然有人可以用風做為武器而且使得這麼妙。
那把扇子此時在蕭蕭眼裡不再是精緻奢華那麼簡單了。“不準詆譭教主!”冷然的臉和他剛才的慈善面目截然不同。
輕輕地把那幾根頭髮從肩上拂去,蕭蕭從容地看著他的眼,“你有你的原則,我能理解,不過不幸地告訴你,我也有。”
卻見她收起笑臉,在下一個瞬間,身形晃動,文均豪立即反應過來,隨即閃躲。
可是讓他偷偷滴冷汗的是,他始終都不能擺脫那輕靈的紅色身影,無論他往什麼方向,她都像是能預測搬地在前方等著他!!
作為習武之人,他當然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於是他停了下來。
“咦?不玩了麼?”甜美的小女孩聲音,和那滿臉的肅殺之氣完全不同。
唉~~教主從來沒說過她是這麼厲害的角色啊。文均豪默哀。
伸出小手,一根手指直抵他的喉嚨。細長的指甲泛著清冷的光,似乎訴說著一種可怕的威脅。
氣氛變得很奇妙,極重的壓抑感侵襲著他,那是一中怎樣的目光啊,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沒有歡喜沒有快意也沒有仇恨沒有怨艾,真的是。。。
什麼都沒有啊。
可是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的空洞才更顯得可怕。它讓人無法猜透她的真實想法,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想。
定定地看了他幾分鐘,蕭蕭收回自己的手。
“呵呵,和你開個玩笑。好玩麼?”慣有的笑容重回那張可愛的臉上。
此刻的文均豪已經沒有欣賞的心情了,滴滴冷汗悄然落下,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