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張紙,“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裡面都招認了,奴才揣測他應該是畏罪自盡的——”
康熙不接,只瞥一眼,拍案恨恨的道,“這該死的奴才!倒是盡忠!把他的主子撇的清白!”
“皇上,還查嗎——”
“知不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啊!口都滅了,還怎麼查!”康熙怒道,“朕的宮裡如今都藏了寫什麼蛇蠍之人!”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胤禛見康熙神色不大好,“皇阿瑪身子不'炫'舒'書'服'網'嗎?”
“哼!你們一個個嘴上都叫朕保重,心理面巴不得朕早死了你們遂心!”康熙痛心的說。
“兒臣不敢!”胤禛惶恐的伏在地上叩頭不止。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朕不過念她乖巧,不過偏疼她一點兒,你們就非的算計死了她才安心——”
“皇阿瑪——”胤禛流淚道,“都是兒臣不是了——”
“皇上息怒啊——”李德全扶住搖搖晃晃的康熙,扶他坐下,見康熙氣盛,終不敢勸。和妃在一邊站著,亦是不敢出聲。
過了一會兒,康熙方才緩過來了,“和茜,給朕倒杯茶來——”
“皇上——”和茜端了茶,小心的問:“要不要給四阿哥也倒杯茶吧——”
康熙緩緩的點點頭,“胤禛,你也不要跪著了,坐這吧——”
“兒臣不敢——”胤禛尤跪著不敢動。
“朕叫你坐就坐——”康熙皺眉。
胤禛方才戰戰兢兢坐了,口中尤道,“兒臣惹皇阿瑪傷心了——”
康熙尚且不理睬,半晌,和妃方才勸道,“這原是宮裡的事,四阿哥這些天也並沒進宮,也怪不到你——”
康熙不語,過一會兒,才道,“朕剛才火氣大了,胤禛啊,別恨皇阿瑪——”
“兒臣豈敢!”胤禛說著,又要下跪。
“別——”康熙皺眉道,“朕找你來有正事兒呢,你且在這惶恐了——”說著,放下茶,“說吧——”
“李公公,今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出了門來,胤禛尤是一頭冷汗。
“咳,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四爺,您就別打聽了!”李德全皺眉道。
“是毓寧格格嗎——”
“可不是!”李德全嘆道,“皇上好容易歡喜了兩日,格格就被人下了毒了!”
“啊——”胤禛驚的如同晴天霹靂,拉著李德全就問,“她如今可——”
“正醫著吶——”李德全輕巧的推開胤禛的手,“您就甭操心了,啊——”
“哎——”胤禛這才出了一口氣,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哎呦,——”李德全抬手遞過一塊帕子,“瞅您這一腦門子的汗——”
“鄭樹!”
“哎,爺——”鄭樹應著,“奴才瞅您在這兒愣了半天了,什麼事兒趕緊交給奴才去辦吧!”
“把這封信給我交到陳潤林的住處——”胤禛封好信口,嚴肅的說,“速去速回,不要叫人看見!”
“是,爺,奴才這就去!”
“你要是再給我辦砸了,就等著教你家人給你收屍吧!”胤禛冷冷的說。
“這個奴才心裡明白!”
“四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陳潤林拜謝道,“這東西,就算了吧——”
“哎——”胤禛一笑,把陳潤林的手推回去:“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辭不晚——”說著湊的更近,低聲道,“這一次,知道是誰嗎——”
“四爺——”陳潤林,“下官只是個大夫,能做的實在有限——還是,請四爺另請高明吧——”
“潤林——”胤禛笑容不改,“我只是想知道知道——”說完拍拍陳潤林的肩膀。
“四爺——”陳潤林皺眉,“何苦攪這渾水——”
“你不想寧兒在宮裡遭罪吧——”胤禛湊到陳潤林耳邊輕聲說。
“你——”陳潤林僵住了,他不知道胤禛究竟想要幹什麼。胤禛見他發愣,輕輕一笑,繼續說,“我也不想——”
“我是真的不想——”胤禛拍拍陳潤林的胳膊,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他一個人發愣。
“四爺——”陳潤林追上來。
“哦?”陳潤林“嗐”了一聲,將一個紙條塞在胤禛手裡轉頭就走了。
胤禛望著他的背影一笑。
“還看你的美人呢!”
“別那麼刻薄嘛!”胤禛一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