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沒出聲,半晌,嘆了口氣,又看看床上的寧兒,轉身走出了房間。
77
77、 謀害 。。。
“格格?!”雅竹手中捏著一沓紙,始終不敢相信。
“燒了吧!”寧兒頭也沒又抬,望著湖面的波光,悽然道,“留著又有什麼用呢!”說完攏緊衣領,進屋了。
雅竹含淚點頭,揭開了香爐的蓋子。
“等等——”胤禛伸手搶過一張已經燃著的字箋,一半已經燒焦:
紫鞠氣,飄庭戶,晚煙籠細雨。
雍雍新雁咽寒聲,愁恨年年長相似。
前後都已經燒焦,不辨文字。
胤禛微微蹙著眉,再看手中另一張:
昨夜風兼雨,簾帷颯颯秋聲。
燭殘漏斷頻依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
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
手中的紙頁微微顫抖。
“皇上——”賀永祿握住胤禛的手,憂心的道,“您的手傷著了——”
胤禛方才驚覺自己剛才為搶字紙,指尖被火焰燎傷,正在尖利的作痛。
“唔——”胤禛點點頭,轉身回到書房,“叫陳潤林來罷。”
包紮上藥棉,胤禛的手已不能執筆,口述完急召,坐在窗下,胤禛望著窗外的水波粼粼,心如刀絞。
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
此外不堪行。
不堪行。
寧兒啊,你終於也懂得醉鄉心痛了。
只是她的心痛卻是為著別人——自己親手害死的那個人——
大顆的淚滴在紙上,把墨跡洇做煙水迷茫。
胤禛接過雅竹手中的酒壺,點頭示意她退下。
寧兒坐在窗前,攥著酒杯,望著窗外的明月,落淚無聲。
胤禛把酒壺放在桌上。
寧兒頭都不抬,奪過酒壺就要灌。
胤禛卻攔著,取酒杯,倒上,“慢一點,身子受不了的——”
寧兒醉眼朦朧的乜他一眼,抄起酒杯一飲而盡。
伸手要再滿上,胤禛卻掠過酒杯,替自己滿上,一飲而盡,哀聲道,“也許我喝一杯罷——”
寧兒不理他,只是看著酒杯中酒漿盪漾,便奪過來一仰脖子。
兩個人這樣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覺,酒壺一空。
“寧兒——”胤禛伸手攬她——寧兒起身要走,卻腳下綿軟,不防一個趔趄。
“不用——”寧兒推他,扶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