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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媽媽。”這時鈺兒趕了過來,勸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人又是被人所迫,還請媽媽放了他吧,看他這樣子不過才十七八歲,丟了臉面以後還怎麼做人吶!”

“哎喲我說冬姑娘,你搞清楚自己站在哪一邊沒有哇,這人可是親手往你的飯菜裡下毒喂,你倒菩薩心腸替他求起情來了!”

鈺兒上前一步道,“媽媽您聽我說,抓了他這個小廝頂多只能掃了那紅楚館的顏面,別的青樓想對付咱們的,還是照樣會想辦法進來使壞。叫我說,抓了他只能防得一時,若想防得長久,還得另想辦法才是。”

聽鈺兒這樣說,花媽媽臉色稍霽,悶聲道,“那冬姑娘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鈺兒看了看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廝,又看了看花媽媽,正色道,“請媽媽給我三天時間,鈺兒定會想出個萬全之策,讓媽媽不再為這等事情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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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花媽媽終於聽了鈺兒的話把人放了,不過條件是鈺兒要在三天之內兌現她的承諾,不然就扣她一個月的賞銀。

鈺兒回到房間換上便服,一邊梳頭一邊想著辦法。方才看那小廝跟自家哥哥一般大的年紀,她心一軟就出言幫了他,可這回真是攤上了個大麻煩,要想讓旁的青樓再也沒法派人混進來談何容易,楊小倌天天查人清場,也沒見得有什麼效用啊。

這時小顏拿了封蘭箋拜帖進來道,“鈺姐姐,桑大少府上下了拜帖,請您這月十五過去唱曲。”

鈺兒接過拜帖開啟,極為灑脫不羈的字型,下蓋桑府水印。這水印,鈺兒認得,上次桑晉南來後臺找她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他系的腰牌,上面的圖案就跟這水印一模一樣。

剎那腦中靈光一閃,鈺兒抬眸問道,“小顏,如今有身份的老爺公子,是不是都有自己的腰牌?”

小顏點點頭,“是啊,各府的公子少爺成年後都會受封一塊腰牌,三等官級以下的人家以漆木為牌,三等官級以上的以黃銅為牌,遇到出城、入宮這樣的重要場合,一定要拿腰牌驗明身份,這規矩已經好多年沒變過了。”

鈺兒頓時豁然開朗,說白了,這腰牌就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來俏紅樓捧場的都是京城裡的名門望族,以他們的腰牌登記,作為出入俏紅樓的憑證,就不怕其他青樓的人混進來了。

嘴角閃過一絲淺笑,鈺兒又想起在現代會所通用的信用卡來,要是給俏紅樓的恩客們也人手辦一張會員卡,會是怎樣的效果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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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俏紅樓對面的湘菜館樓上,桑晉南與伊十七倚窗而坐,桌上擺滿了店家秘製的招牌菜,二人卻懶得動一筷子。

“我說南哥哥,你真的要大張旗鼓地捧那俏紅樓的冬姑娘啊?”十七少問。

“這事都已經傳開了,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桑晉南漫不經心道,“莫非十七弟看上她了,心裡不願意?”

“南哥哥誤會了,若是南哥哥看上的人,我伊十七哪敢動非分之想!只是……南哥哥有沒有想過,輕呈公主知道了你天天逛青樓,捧姑娘,心裡會作何感想!”

聽十七提起輕呈公主,桑晉南劍眉微蹙,“她已經是陸沉風的人了,我桑晉南捧誰疼誰都不是她該操心的事。”

“說得倒輕巧,輕呈公主對你一番深情,真的能說斷就斷嗎?”十七少說罷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他,“今天我找你來,其實是受公主之託轉交你一樣東西,你自己開啟來看看吧。”

桑晉南默了片刻,終於伸手掀開那錦盒,迎面襲來一陣清幽的百合香,原來是一個極為精巧的百合香囊,以水蘭色雲錦做布料,上繡一束極為清雅的百合花。

剎那記憶回潮,彷彿還是兩年前,她纏著他到莫愁湖去賞荷花,小舟泛至荷池深處,她忽然打趣地問他,“南哥哥,你說是這湖裡的荷花好聞,還是我身上的百合味道好聞?”

桑晉南常跟她說,她身上有著淡淡的花香,像是百合的味道。經輕呈這麼一問,他笑答,“荷花香雖然濃郁,但不及百合淡雅,叫我說,還是百合香更為耐聞。”

“是嗎?”輕呈露出欣喜的微笑,“要是南哥哥可以把我的香味裝進兜裡帶走就好了。”

“傻丫頭,香味怎麼能裝進兜裡呢!”他語帶寵溺地笑道。

“誰說不可以?”輕呈翹起小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