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的冬姑娘吧?長得比那幅畫上畫得還好看呀!”
“可不是,聽說她唱曲唱得可好了,昨天她的畫一掛出來,俏紅樓的金卡就被搶了個空吶!”
原來鈺兒的仕女圖掛在俏紅樓門口之後,街頭巷尾的人都跑去看熱鬧,這才過了一天,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手拿紙扇,招呼客人“卿,你值得擁有”的女子了。
鈺兒原本只想製造噱頭幫花媽媽把會員卡推銷出去,沒想到這倒好,連帶把自己也給推銷出去了!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她真是哭笑不得。
鈺兒轉頭,惴惴地問,“夫子,我這樣的身份,跟您走在一起,會不會不好?”
莫何如淡然一笑,“我說過了,我莫何如無論是收弟子還是交朋友,從不看身份等級,鈺兒你不必擔心。”
說話間,二人已走到巷尾的陳記箏鋪,一入室內,桐漆木的清香便撲面而來。迎面一副大貨架,錯落有致地擺了各式古箏,有傳統的漢箏,也有改良的瑤箏,看得鈺兒眼花繚亂。
“咦,這位豈是俏紅樓的冬姑娘?”
沒想到這古箏譜的陳老闆也認識自己,鈺兒勉強對他擠出一絲微笑。
“我跟你家的花老闆是故交,昨天她推售金銀卡,我也去湊了個熱鬧。”陳老闆笑道,“你家花老闆,近來還好吧?”
呃,看來這個陳老闆是跟花媽媽有過“交情”的,鈺兒點點頭,岔開話題道,“陳老闆,我想挑一架適合變奏的古箏,您可以幫忙介紹一下嗎?”
“可以啊。”陳老闆憨厚一笑,“姑娘請隨我來,店裡剛上了一架金絲楠木製成的瑤箏,側板鑲了緬玉,既好看又實用,而且僅此一架,再適合姑娘不過了。”
陳老闆掀開綢布,果然這架瑤箏是美輪美奐,鈺兒隨手撥了兩下箏弦,聲音更是脆如琅玉,讓她愛不釋手。
“老闆,這架古箏製作這麼精良,價錢一定也不低吧?”鈺兒有些擔心地問。
“姑娘果然慧眼,所有制箏的木料中,金絲楠木為最上品,需生長六十年才得以加工,而且不腐不蛀,價錢嘛,自然也高一些,既然姑娘是俏紅樓的人,我就給你開個實價。”說罷陳老闆豎起一根手指。
十兩,肯定是不可能,一般上的了檯面的古箏也得要將近五十兩。鈺兒惴惴地問,“一百兩?”
“對。”陳老闆點點頭。
鈺兒心下一沉,方才去看望哥哥,已經把上個月的月銀都給了他,現在手上只剩下五十兩銀子,這可如何是好?
莫何如看出她的窘迫,小聲問,“鈺兒,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鈺兒眼珠一轉,想出個主意。
她手上雖沒有餘錢,但俏紅樓的金卡,她倒是有那麼一張,雖說照規矩她不能拿出去變賣兌錢,但是友情附贈還是沒問題的。
“陳老闆,想必您也知道,我們俏紅樓的金卡,如今暢銷得很,一張金卡也得要一百兩銀子。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陳老闆詫異地問。
鈺兒狡黠一笑,“您可以挑一架上好的古箏,多加五十兩銀子來賣,若是客人願意買,您就把我這張金卡送給他,我保證不出三天,肯定有客人願意買走的。”
“姑娘的意思是,譬如我這裡一百兩的古箏,捎上這枚金卡,可以一百五十兩賣出去?”
“是啊,這樣老闆您就可以額外賺五十兩銀子了。所以嘛,這架古箏,我可以只付您五十兩銀子,這樣您也不算虧,對吧?”
陳老闆扶額苦笑,這丫頭,竟會想出這樣古靈精怪的主意。
“陳老闆您不必擔心,我今天就把金卡放在您這裡,若是有客人真願意多出五十兩銀子來買箏,我再來取我要的這架瑤箏,如何?”
看著這小丫頭片子一臉天真無邪的笑臉,陳老闆還真是沒辦法拒絕。於是收了她的金卡,點頭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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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古箏鋪,鈺兒滿臉都是笑容,“夫子,鈺兒跟您打賭,不出三天,我肯定能五十兩買到那架瑤箏,您信不信?”
莫何如面對這個滿腦鬼點子的蘇鈺兒,也是哭笑不得,“好啊,我跟你賭,你想賭什麼呢?”
鈺兒想了想,笑道,“古箏買回來都要刻字題詩,若是我能在三日內買到那箏,夫子您就得親自為鈺兒篆文。”
“那要是你輸了呢?”莫何如問。
“我要是輸了,就一輩子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