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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這是啥古代啊,民風比現代還開放!鈺兒撇了撇嘴,靜等好戲上演。
琶音如行雲,如流水,大幕開處,一身茜紗紅裝的苗悠悠端坐於紫藤鞦韆架上,一雙瀲灩大眼顧盼生情,嬌滴滴的樣子絲毫不似她今天訓斥鈺兒時的樣子。
“去年元月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月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如怨如訴的歌詞經她吳儂軟語唱出來,平添了幾許嫵媚,幾許嬌柔。座下看客也不禁跟著琶音打著拍子,沉浸到她的溫柔鄉里。
琶音漸行急促,夏姑娘的歌聲也漸行高亢,至最後一聲收尾顫音時,她掏出一捧玫瑰花瓣,仙女散花般撒往臺下。
“好!好!”臺下掌聲雷動。夏姑娘收起方才悽婉的神色,嬌笑著站起來福身道,“謝謝各位恩客來捧我苗悠悠的場,悠悠在此謝過了。”
話音剛落,臺下公子哥兒紛紛站起來往臺上撒賞錢。亮晶晶的銅錢,一串一串落到舞臺前盛賞銀的花籃裡,碰得叮噹響,還有出手闊綽的,拿香袋包了銀元銀票往臺上砸,看得鈺兒在一旁目瞪口呆。
錢!!!這全是錢吶!分她半籃子也夠花上一年半載的了,此時她身體裡屬於“鈺兒”的這部分意識漸漸被啟用,她腦袋裡迅速反應出一個公式:
“登臺演出=花不完的錢=不用當丫頭被人欺負=攢夠錢給哥哥湊考費!”
眼巴巴地望著臺上黃的白的銅錢銀兩,蘇鈺兒的眼睛幾乎擠出了一串“”符號。此時她心裡萌生出一個強烈的願望:她要努力登臺演出,不用遭人欺負,不用幹活幹到腰疼,還有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對,就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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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事實再次證明了這句話在古代照樣通用。且不說她蘇小菡在藝術學院裡學的那兩下子能否在這俏紅樓裡站得住腳,光是花媽媽准不准她登臺就是個不好解決的問題。
這不,第二天鈺兒從一睜眼就被使喚來使喚去,一直忙到半夜。一會是花媽媽來叫,一會是各房的姑娘們來叫,一會是各房姑娘的貼身丫鬟來叫。
“鈺兒,去生一盆炭火端到秋姑娘房裡去。”
“鈺兒,把這幾桶衣服洗了,趕緊的!”
“鈺兒,叫你去買的胭脂水粉怎麼還沒買來啊,小心我去跟花媽媽說叫她扣你工錢。”
“鈺兒,去煎一壺春|藥給茵茵姑娘端去。”
從早到晚,她就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到半夜好不容易喘口氣了,神出鬼沒的花媽媽又冒了出來,揪著她的耳朵罵道,“小妮子,又在這偷懶呢?快給我幹活去,打兩桶洗澡水送去春姑娘房裡,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鈺兒耳朵吃痛,輕哼了一聲,花媽媽才放下手來,末了不忘叮囑道,“今天春姑娘的房裡是十七少,你記得放麝香粉和他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的茉莉花瓣啊。”
“知,知道了,媽媽。”鈺兒恭敬地按她吩咐準備了花瓣和香粉,便咬咬牙提著水桶往春姑娘房裡走去。
此時子時一刻,正是俏紅樓裡最曖昧的黃金時段。沿花廊往裡走,兩旁的閨房裡不時傳來姑娘們嬌柔的調笑聲和男人興奮的喘息聲,聽得鈺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得,既來之,則安之。鈺兒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既已穿來這青樓,就得習慣這裡的“風土人情”。想著想著已走到盡頭掛“春”字牌的房間,鈺兒騰出手,正要叩門,心頭忽閃過一絲窘迫——
萬一,他們正在做那事咋辦?蘇小菡雖在現代談過戀愛,可男女之事她還真沒做過,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薛翎被小三拐跑的原因。可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蘇小鈺看看了那緊閉的門扉,又看了看自己打來的熱水,想了想,終於心一橫,輕手叩響門道,“春姑娘,鈺兒給您打水來了。”
☆、3買一送一
“進來吧。”春姑娘的聲音甜美柔和,並不像夏姑娘那般妖嬈嫵媚。鈺兒進了房間,見陳設清雅簡單,倒是很配春姑娘出了名的溫婉性格。
閨房一側,春姑娘江婉約端坐於貴妃榻前,正低頭撫琴。那位大名讓鈺兒聽起了繭子的伊十七公子,就坐在她身旁,玉帶束髮,羽扇執手,看似一位翩翩少公子,倒與鈺兒的想象大相徑庭。
鈺兒不敢叨擾他倆,便徑自到一旁往澡桶裡注水。按花媽媽的吩咐,三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