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年啊,我會非常非常想念你的。你能不能送給我點常用的東西,好留個念想,讓我睹物能思起人啊?”
大家看到那個長在糖水裡的十一小姐毫不掩飾的跟趙夫人討要東西,鬨堂大笑,原本壓抑的氣氛沖淡了許多。百里冰看到自家妹子這麼丟臉,忙拽著趙傾躲到了牆角,卻看到趙傾面帶羞澀、目不錯珠地盯著百里溪看,心想自己的偶像怎麼就栽在百般欺負他的妹子上了呢?這個天然呆當然是理解不了早熟少年萌動的春心啦,心理年齡簡直就是兩個檔次的。
“切,小丫頭,少不了你的。”趙夫人小心翼翼地從袖裡取出幾個瓶瓶罐罐,“這幾個可是伯母的心肝寶貝呀,都送給你了,夠不夠意思啊?”百里溪口水都要出來了,這可是美女俠壓箱底的東西啊,都是些功效強大的靈丹妙藥,其中那個小綠瓶更是一粒便價值千金,連趙子御跟她要都不給呢,現在一股腦都給了她,姐們夠義氣!
百里溪的小爪子顫顫巍巍地剛要向這些寶藥伸出,大伯發話了,“如此深情厚誼,我等心領了,但這些都是貴莊鎮莊之寶,莊主、夫人快快收回,不要可惜瞭如此珍貴之物啊!”開什麼玩嘻?他都這麼有錢了,拿他一點算是劫富濟貧了。趙子御及美女夫人誠意送禮,怎肯收回?看到大伯一臉堅持的剛要張嘴,百里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魔爪,超出關節伸展極限一把抓起這些誘人的瓶瓶罐罐,塞到自己懷裡,整個過程只有驚人的三秒鐘。“哈哈哈,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拘小節!大伯,您就不要再客套了。趙伯伯、伯母,大恩不言謝,哪天您二位到天京,放心空手去,保管吃香的喝辣的,放心我罩著你們!”
“哈哈哈哈哈哈”百里冰都羞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大伯還欲推辭,百里歲老大最後出馬,拍板收下重禮。薛老太君過來彈了下百里溪的腦門兒,拉她謝過了趙氏夫婦。“不用謝,”趙夫人看了看自家兒子,想到當他知道百里溪要離開時,破天荒留了眼淚,於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要謝就當我的兒媳婦吧。”趙傾羞得連都紅了,這半年來在趙家莊與百里溪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一幕一幕猶在昨日,又想到明天自己心愛的人就要離自己而去,又悲從中來,眼圈都紅了。“唉——”趙夫人看看兒子初識愁滋味的苦惱模樣,又看看百里溪貪婪打包的沾沾自喜嘴臉,“小傾兒,你的路還很長啊。”
這邊周芝玉也正在跟革命戰友滕敬伯肉麻告別,“樹人”啊“拱之”啊云云,令人起滿雞皮疙瘩。這麼大一文化人,怎麼取的字這麼衰,還“拱之”,怎麼不叫“豬哥”呢。周芝玉看到百里溪鄙視的看了自己和滕敬伯一眼,不怒反笑,轉身對滕敬伯說:“拱之,你怎麼看百里家這位十一小姐?”
“喔?那不是你引以為豪的愛徒嘛。依我看,此女頗為不凡,看似天真爛漫,頑皮有趣,其實大智若愚,前途不可限量啊。樹人好眼力,得如此一徒栽培。”
“我並未收她為徒,我雖頗喜此女,她與我卻並無師徒緣分。溪兒天生貴相,貴不可言。”
“哦?樹人可占卜出什麼?”
“嗯。說也奇怪,她的未來好像有兩條紋路,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迴天京後還要請教師父解答。拱之,說來你要多與她接觸接觸啊,你二人緣分頗深呢。”
“啊?樹人沒有玩笑吧,我怎麼會跟個小孩子扯上邊呢?”
小孩子嗎?周芝玉但笑不語。滕敬伯博學多才,處事嚴肅理性,追求的是一個‘理’字,最害怕好友突然神棍上身,說些沒有結尾的話。期盼的看著周芝玉說下文,看他搖頭晃腦的故作深沉樣,只好苦笑一聲作罷。這廂百里溪正收拾完寶貝,無意看了中年光棍二人組,看到滕敬伯眼冒桃花地深情看著周芝玉,而芝玉美男含羞不語,耽美的激情燃燒了,想了無數種齷齪的可能,目光都快把滕敬伯那件舊衣爍出個洞來。
趙傾不滿百里溪盯著別的男人看,拉起她的小手走到院外,掏出一把小匕首,外套精緻華麗異常,鑲嵌了數顆大小不等的寶石,徹底將趙家華麗的奢華風體現得淋漓盡致。百里溪看得眼都花了,怯怯地問:“你是要送給我嗎?不用那麼客氣,你只給我這個匕首殼就行了。”
“你啊,”趙傾輕輕彈了下小溪光潔的額頭,拔出匕首來,一道強光閃過,彷彿全向陽城的陽光都聚焦在這把小小身段的兇器上,“你看,這把匕首鋒利無比,吹毛斷髮,削鐵如泥,是爹用五千兩黃金換回來的。你現在身量小,正好用上防身。京城不比向陽,你要儘可能離皇族遠些。路上小心,記得…………”小溪看著趙傾漂亮的嘴巴張張合合,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