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蔡王半路上要劫走息王的王后,也不怕息國找他算帳?俗話說,色膽包天,算帳又算什麼,誰怕誰呀,有本事就打,戰場上見分曉,就不相信舟車勞頓的息國人能取勝。
只是媯公主本人不可能同意,她憤然甩開蔡王的手,豁然站起身,大聲喝斥,“國王,你這是幹什麼?請你自重,你還是國王、還是我的姐夫呢。”
歌舞剎那間停止,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他們不明白。
“哼。”媯公主氣呼呼向外走。
“公主請留步。”蔡王現在是客氣,如果有必要,他會強行留下媯公主,“都是寡人太魯莽,還望公主不要跟寡人計較,多多海涵。公主還沒有見過公主的親姐姐呢,公主這樣一走,一會兒寡人怎麼向她交待?如果再惹起息陳蔡三國的紛爭來,恐怕更不好吧?。”既是央求,還帶有威脅味道。
危機四伏(十三)
智者預言,她將造成天下大亂,使生靈塗炭,媯公主還真在乎這個,陳王后也叮囑過她,她不想惹事,只願意息事寧人,她停下腳步,卻沒有轉回身。
“寡人酒後失言,多有冒犯,還請公主原諒寡人這一次。”只要能得到美人,蔡王什麼招數都可以使,“寡人立刻去請安公主,讓你們姐妹見面。”這也是辦法之一。
媯公主終於肯再次坐到長條桌旁。
蔡王正顏厲色地吩咐,“去,請王后趕緊來,別磨蹭。都退下。”
蔡王后,安公主,其實是請不來的,蔡王早就有過交待。
宮室裡,樂師,舞女,其他宮人也不例外,卻都退下去。
一下子冷清了,偌大的宮房,只剩下蔡王和媯公主他們兩個人。
媯公主更感覺到莫名其妙最大程度的恐慌。
蔡王卻不再講什麼過份的話,只是默默然,有時候吃些東西,似乎他是真的意識到他自己的錯誤,不好意思了,不再開口講話。
其實,媯公主想錯了,蔡王只是在醞釀下一次更過分、更直接、更容易達到目的做法的情緒而已。
善女在美麗的宮室外走來走去,走遠些,再走遠些,在他國王宮無所事事只是等人,可不就是這個樣子。
有蔡王宮的兩個宮女陪善女,這是對遠道而來的客人應有的禮貌,主子主子陪,宮人宮人陪。
兩個宮女路過,小聲嘀咕,“我們王后脾氣還真大,而且越來越愛發脾氣,我們也跟著她倒黴。”
這話被閒得難受的善女聽個正著,聽得清楚。“王后”?蔡王后?安公主?這兩個宮女是侍候安公主的?安公主不是在與媯公主團聚嗎?怎麼發的脾氣?姐姐衝妹妹發脾氣?不至於吧?她們倆也不象從那個宮室的方向來的。她加了注意。
另一個宮女也說話,“唉,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安公主被立為王后,國王寵她也有一小段時間,就應該知足,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人老吃一道菜,吃兩天就會膩呢,更何況是國王,依我看,我們國王已經很給王后面子,只是王后自己不知足,又拴不住國王的心,一天到晚讓我們去請國王,她自己都不知道國王在哪,請不動,我們上哪兒找去,就是找得到,能說上兩句話,就已經很難得,哪裡還請得動國王大駕呢,恐怕就是神仙也沒有用,誰還能管國王要和哪個女人好的事,王后根本不體諒我們,整天就知道罵我們不會辦事,是她自己沒有本事讓男人留在她那兒好不好。”
危機四伏(十四)
不是和媯公主生氣,是和蔡王?這就好,善女放些心。不過,總有哪兒不對勁。
“讓王后在她自己住的地方生悶氣吧,我們倆躲她遠遠的,先別往她跟前湊,省得再捱罵。”宮女也不傻。
侍候安公主的人可以先不往她跟前湊,也從另一個側面,足可以看得出,她現在的地位,在蔡王宮中,實在不怎麼樣,不說是一落千丈吧,也與剛開始時相差懸殊,任何人儘可以推測得出。
最令善女吃驚的是,安公主的人現在還在她住的地方?她不是在宮室接待媯公主嗎?那——是誰在陪媯公主?趕緊想辦法偷偷溜進宮室去看看。
蔡王長出一口氣,心滿意足地,“如果能一直與公主這樣兩相廝守,寡人此生足矣。”他又開始不著調。
“國王再這樣說,我就告辭。”這,媯公主實在呆不下去,話不投機半句多,幹什麼一定非等到姐姐安公主出現不可,是她不守時的,怪不得別人。
蔡王卻更加過分,俯下身,手放桌子底下,穿過媯公主的裙襬,摸上人家的腳踝,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