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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掀開眼簾,那雙幽綠色的美眸靜靜地望向塔木邪,繼而一抹淡淡的笑意拂過唇畔,暮曦柔聲應道:“是我。。。。。我回來了。”

能夠回到這個有烈在失控當然是喜不自禁,但此時此刻,暮曦的心頭悄悄地飄過了一抹感傷。

她猶記得,在她陷入昏迷,被巨浪裹挾而走之前的剎那,祈夜那不斷用力收攏的大掌,透著濃烈的不捨與愛戀。

暮曦很明白,縱然祈夜失控地傷了自己,但他的心中依然是在意她的。

只可惜,她別無選擇。

“這是怎麼回事?你可知,你已死了一月有餘了。。。。。”塔木邪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伏在暮曦肩頭上的雙手緩緩下落,直至她的手腕處停下,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與鮮活的脈動。

“一月有餘了?”暮曦若有所思地輕嘆,這麼久的日子,烈必定很是煎熬。

“對,你其實早已沒了脈搏,也沒了呼吸,但殿下就是不願相信。。。。。。”回想起之前的那段日子,塔木邪仍是心有餘悸,“他什麼也不做,就是守在床榻邊,守在你身邊,總想著你會醒來。戰事也因此耽擱了下來,我們停止了進攻,加之殿下意志消沉,給了南國可乘之機,南宮瑾親率大軍,接連大敗我軍。。。。。”

“烈他。。。。。他現在呢?”擔憂地蹙緊了黛眉,暮曦關切地探問。

“後來,所有的將領冒著風雨跪在府外整整三天三夜。。。。。聯名上書,請殿下將你下葬。。。。。又拖了一段日子。。。。。你的脈象全無,也沒了呼吸。。。。。殿下幾乎找來了所有的北國名醫,他們都一直斷定,你死了。。。。。殿下這才下令為你打造棺槨。棺槨四周擺放著檀香,連你身上的衣裙都是特質的,為的是儘可能地保證你的身體。。。。。不會腐朽。”塔木邪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不願再憶起那段灰暗的日子。

無需親眼看到烈,暮曦也能想象他所經歷的一切痛苦。

垂眸看了看自己現在躺著地這華麗棺槨,隨手便能觸碰到陪葬在身旁的貴重玉器與珠寶。

縱然在她“死去”的這段日子裡,隨處仍可見烈所懷有地那份深摯情意。

晶瑩透亮的淚水在眼眶中流轉,暮曦感傷不已地喃語:“這一次,我真的讓他傷心了。”

“幸好,你醒了。不然,殿下就毀了。”塔木邪望著暮曦,心中又開始重燃希望。

“此話怎講?”聽著他似有深意的話語,暮曦面露緊張之色。

“因為失去你的痛,殿下無法承受。。。。。。所以他選擇了殺戮,選擇了以嗜血的塊感麻木自己的靈魂。。。。。”塔木邪神色沉痛地看著暮曦,渴盼她近乎奇蹟般的醒來,能夠挽救兀旭烈。

冷豔的美顏上閃過縷縷驚恐與忐忑,暮曦撐起身子,自棺槨中翻身而出,“你說什麼?說清楚!”。

“將你放入棺槨的轉日,殿下離開了靈堂,親自率領大軍上陣殺敵。。。。。接連大捷,大捷之後,殿下已經接連數次下令坑殺投降的敵軍,甚至屠城。。。。。”塔木邪雖希望兀旭烈重拾過往的恢弘壯志,為北國開疆拓土,卻從不希望他這般濫殺無辜。

如此暴行,與那些嗜血狂魔有何差異?

縱使以北國的金戈鐵馬戰勝了南國,甚至入主了中原,單憑此前的殘暴行徑,也難以安撫民心,難以坐穩天下。

“坑殺。。。。。。屠城。。。。。。”驚駭地後退了兩步,暮曦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眼前霎時浮現了那血流成河的慘烈場景。

“沒有人可以勸得住殿下,許多將軍因為諫言已被殿下關押起來了。”塔木邪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你醒了,唯有你能勸得住他。”

“等等。。。。。你的臉,你的脖頸一側,是鞭痕?”訝然的視線落在塔木邪臉側,脖頸上烙下的那一條條殷紅鞭痕之上,暮曦以篤定的口吻問道。

“對,我因為力勸殿下,被打了五十鞭,之後被殿下罰來這裡,為你日夜守靈,不得踏出一步。”塔木邪難掩失落地點了點頭。

“不行,快帶我去見他,烈現在在哪裡?”暮曦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匆忙地拉起了塔木邪便要向靈堂外走去。

塔木邪驀地停了下來,跨步至暮曦面前,沉聲地說,“殿下有令,我不得離開。所以,稍等,待我去解決了外面的守衛,即刻帶你前去。”

“好,小心。”暮曦微微頷首,應允了他的要求。

當塔木邪的身影消失在帳簾外的瞬間,一抹隱約的浮光在角落處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