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話呢?
對雍容沒有男女之情?從未想過要嫁給他為妻?難不成都是謊言?都是在誆騙他?
憤怒已如一團烈焰在胸臆中熊熊燃燒,祈夜發誓定不會輕饒暮曦,輕饒這個膽敢欺騙、玩弄他感情的女子。
“尊主。。。。。。”追隨祈夜而來的冷煜亦望見了牢房那裡頗為“震撼”的一幕,悄悄地偷瞄了一眼祈夜冷沉如灰的面色,竟有些不寒而慄。
祈夜驀地揚起了手背,示意冷煜不要出聲,他還想看看暮曦究竟能做出什麼事來。
“雍容,你撐著,撐著點。。。。。我即刻去找祈夜!”暮曦輕拍了拍雍容的肩膀,她匆忙起身,因為雙腿跪得太久以致麻木,整個人踉蹌地跌倒在地,“啊。。。。。”
“小妹。。。。。。”雍容急切地低呼,因為牢房的阻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倒下,最終還是無能為力。
在暮曦跌倒的瞬間,祈夜下意識地探出了雙臂,仍舊想要扶她起身。
睨了一眼已然伸向前方的臂彎,祈夜暗恨地咬緊了銀牙,開始厭煩自己的心軟。
何時,身為魔尊的他亦沾染上了軟弱無能的“人情”、“人心”這些無用的東西?
“你要找本尊?”終於,溫厚的雙唇開啟,吐出了森冷的嗓音,祈夜從陰暗的角落中款款走出。
暗黑色的鎏金長靴映入了眼底,暮曦不敢置信地仰起頭,神色訝然地望見了那冰冷刺骨的注視。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悄然攀上心頭,她覺得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不同了。
昨夜的柔情繾綣,溫柔呵護,轉瞬間,便成為了過眼煙雲,好似從未曾存在過,在那張冷峻不羈的臉龐上根本無跡可尋。
“你要求本尊?”祈夜沒打算對暮曦施以援手,徑自地俯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要求本尊什麼?”
“我。。。。。”濃烈的感傷在充斥在心間,他冷漠而疏離的態度,竟讓暮曦遲遲無法開口。
“尊嚴、面子很重要嗎?如果不重要,為何你還不開口求本尊?”突然地,那寬厚的大掌扣住了暮曦優美的下頜,猛地向上抬,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雍容也覺察到了祈夜在苦苦壓抑著怒氣,那神色比往日裡更加陰冷,更加駭人,“魔尊。。。。。你放開小妹,一切都與她無關。。。。。若要怪罪,衝著我一人來。”
“好!好個郎情妾意啊!”祈夜猙獰一笑,幽深的眸子中綻放出了凌厲的殺氣,他語意森冷地嘲諷道。
暮曦聽出了他話中隱含的怒意與嫉妒,用力地抓緊了祈夜的手臂,她匆忙地解釋:“你誤會了。。。。。”
“誤會?本尊誤會了什麼?”祈夜冷冷地甩開了暮曦的素手,不願再聽她多言。
“祈夜,若你真的有所誤會,我可以向你說清楚。”暮曦見情況嚴重,以慎重的口吻強調道。
“哼。。。。。。是你想得太多了,你與雍容如何,本尊並不在意。。。。。。”祈夜緩緩起身,凌厲的眸光掃過暮曦與雍容,繼而吐出了殘忍的話語,“你與本尊之間不過是場交易。。。。。。你陪本尊一夜,本尊答應你來死牢探監。。。。。如此而已。”
倏然間,暮曦煞白了面色,祈夜的一字一句都化作了最鋒利的刀刃,將她的心割得生疼。
原來,他是這般看待他們彼此的關係,看到昨夜的一場繾綣柔情的。
怪不得,經過了昨夜,他在今日便消失地沒了蹤影。
原來並非有要事在身,只是因為他已從暮曦身上得到了想要的。
物盡其用之後,再也可以值得留戀之處。
一滴滴冰晶在那幽綠色的美眸中翻湧,暮曦倔強地仰起頭,不讓它滑落。
“祈夜。。。。。”雍容親耳聽到祈夜這般羞辱自己的小妹,他急怒攻心,濃稠的血絲從齒間噴出,“咳咳。。。。。咳咳。。。。。你。。。。。無恥!”
“無恥?”祈夜得意地輕挑眉間,他就是要看到雍容受傷的神情,看到他悲痛欲絕的模樣。
唯有如此,他心底的那個傷口才能不那麼痛。
他素來是唯我獨尊的,他若受了一分傷,他定會向對方千倍百倍地討回來!
“你問問雍追。。。。。本尊可有強迫她?”幽深的鷹眸緊盯著雍容,祈夜狀似無意地說。上只部齒到。
“不要再說了!”雙手捂住了耳朵,暮曦經受不住這般折磨,她大聲呼喝,徑自地站起身。
緩步地走向祈夜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