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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起日星盒,抽出了隱身符咒,迅速地貼在了破虜的背間,而後默唸咒語。

“這”破虜愕然地瞪大了眸子,發出驚歎之音的同時,微微的光亮自山洞內迸出,他的身體漸漸消失,幻化於無形,同暗黑的夜色渾然一體。

“別怕,我給你施了咒,兩三個時辰內,任何人都看不到你。”為了安撫破虜,暮曦甚至主動地牽起了他的大掌,“看,你的感覺還是在的。”是一因限入。

“大小姐,這太神奇的。”破虜不敢置信地連連讚歎。

“有了這層保護,你可以安全出府。愛夾答列”暮曦輕聲地對他耳語道,“但還是要小心,與哥哥匯合後,勸他儘早離開北國。”

“姑娘姑娘您在哪裡?”急促的呼喚越發靠近,已經逼近了假山。

暮曦氣定神閒地走了出去,而隱身的破虜亦與她並肩而行。

撥開簇簇花叢,當兵士們終於看到了暮曦的身影時,總算鬆了口氣。

為首的兵士將領多格面露疑惑地望向暮曦身後,“姑娘,您在山洞裡做什麼?”

“我喜歡在山洞裡冥想,不可以嗎?”淡淡的笑紋在唇角揚起,暮曦毫無畏懼地反問。

“這可我等似乎聽到了山洞裡有人聲”多格將手伸向了腰間的佩劍,大步逼近假山山前。

“我在山洞裡自言自語,你聽到的不是人聲,又是什麼?”背在身後的素手輕晃了晃,示意破虜先回山洞中避一避,切勿輕舉妄動,“你說著話,是在譏諷我嗎?”

他雖隱了身,但形體實則猶在,說白了只是外人看不到而已。

若與兵士們撞到了,引起他們的疑竇,可就麻煩了。

破虜不敢笑出聲,眼睜睜地看著一名北國兵士與自己擦身而過,但他只是懷疑地皺了皺眉,因為看不到,終還是走開了。

“當然不是,姑娘請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姑娘的安危而已。”多格見暮曦似乎動了怒,趕忙解釋,“我等奉命保護姑娘安全,實在不敢有任何差錯。”

“罷了,送我回去吧,被你們攪得連賞月的心情都沒了。”暮曦略略地向後看了一眼,而後快步地向清風苑外走去。

十餘名兵士見假山洞內只有清冷的月光,也不疑有他,匆匆忙忙地追隨暮曦離開

青鸞殿

兩個時辰前,兀旭烈本想前往後亭的校場去練劍,然而走過青鸞殿一剎那,雙腳卻不聽使喚,登上了高高的旋梯。

佇立在殿門外,他的心竟跳得飛快。

原來,十日未見,那份積存在心底的想念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濃稠,好似熱燙的情潮,即將奔湧而出。

大掌揚起又落下,落下又揚起,能讓他陷入掙扎的不只是見與不見那麼簡單的事。

兀旭烈很清楚,他抵抗不了暮曦的魅力,這十日便是最好的證明。

於他的坐立不安,為相思所苦相比,暮曦則顯得淡然得多。

這十日間,他的冷漠那麼明顯,甚至來得莫名其妙,可暮曦不吵不鬧,甚至沒有一點反應。

她若不是太擅長隱藏自己的思緒,便是真的對他沒有那麼上心與在乎。

自嘲的笑意徐徐地湧上唇畔,深深的挫敗感宛如條條藤蔓攀上了心頭,讓兀旭烈覺得煩悶不已。

若是他這一次主動地推開了門,只怕,他會徹徹底底地沉淪,沉淪在那雙碧綠美眸的溫柔一瞥中,沉淪在那雙嬌柔素手的輕柔撫慰中不能自拔。

暮曦似乎是他的劫,是他躲不開,也逃不了的劫。

粗糲的指尖驀地攥緊,倏爾又伸展開來,再三地躊躇之後,他猛地推開了殿門。

偉岸的身影躍入殿內,幽深的鷹眸急切地找尋著暮曦,然而,略顯孤單的燈火之下,他只看到了正在繡架前埋首女紅的鏡莎。

“她呢?”低沉黯啞的嗓音從齒間迸出,一種無力的恐懼感頓時湧上心口。

兀旭烈乍然想到,那個盛滿了符咒的日星盒似乎還在暮曦的手中。

會不會她已經趁機離開了?

“殿下!”鏡莎抬起頭,見兀旭烈前來,忙不迭地起身行禮,“姑娘她去花園裡逛了。”

“花園?去了多久?你怎麼沒跟著?”飛揚的劍眉緊緊皺起,兀旭烈焦急地丟擲了一連串的問題。

“回殿下的話,約莫兩三個時辰了,姑娘不讓奴婢跟著,所以奴婢就”鏡莎怯怯地低下了頭,等待著兀旭烈的責罰。

正當他準備召集其他兵士去清風苑找尋暮曦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