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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們再去核對那邊的數目吧。”

“好的。”

朱見深一邊走一邊道:“紀姑娘,我先在這裡跟您說聲抱歉。”

紀羽瞳道:“你怎麼突然向我道歉了呢?”

朱見深道:“紀姑娘忘了嗎?剛才著實嚇著了你。”

紀羽瞳道:“以後可別悄沒聲息地站到別人的身後,你應該比我清楚皇宮裡面的規矩嚴到什麼程度,如果嚇得別人大叫被主子們聽到的話,那麼他們所受的責難豈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朱見深道:“紀姑娘心地真是善良,處處為別人著想。”

紀羽瞳道:“人性本善,這沒什麼。”

朱見深道:“其實平日裡我也不會像剛才那般冒失,只是因為姑娘的歌聲太過美妙動聽,我聽得入了迷,才忘記向紀姑娘打招呼,無心之舉,還請姑娘見諒。”

紀羽瞳道:“不知者不罪,更何況,本來錯在我,內藏庫的門應該在我進來後便關上的。”

朱見深道:“紀姑娘,你為何眉頭緊鎖?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紀羽瞳道:“我想問你,你是否看到了我本來的面目?”

朱見深道:“本來面目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眼睛正常時候的模樣。”

紀羽瞳道:“是的。”

朱見深道:“你為什麼要裝成那個樣子?”

紀羽瞳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朱見深道:“不能說嗎?”

紀羽瞳道:“不能說。”

朱見深道:“既然姑娘不願意說,那麼我就不問了。紀姑娘,聽你的姓氏。你應該是個漢人才對,可是為什麼你剛才唱的歌曲,很想是其他民族的呢?姑娘是哪裡人?”

紀羽瞳道:“這件事兒皇上也會問嗎?”

朱見深道:“不會不會,我們這不是閒聊著的嘛。”

在遇到紀羽瞳後。朱見深生平第一次想能夠博得女人的好感,第一次想引起女人的注意。然而,他似乎忘了自己當下的身份。此時此刻,他在紀羽瞳的眼裡不過是一名年輕的“公公”。僅此而已。所以,無論他問什麼,紀羽瞳總是出於對剛剛認識的人的禮貌,客客氣氣地應答著,這在朱見深看來,客氣便代表著生分,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挫敗感。

看見朱見深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紀羽瞳雖然滿腹心事,卻也勉強笑了笑道:“其實呢。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是在大藤峽之戰後被韓大人押解進宮的。雖是漢人,卻從小便和那裡的僮族人、瑤族人生活在一起,所以他們的歌曲。我都會。”

朱見深道:“我聽說像瑤族人,他們的歌曲好像多以情愛為主。尤其是男女間互訴衷腸的那種。適才聽紀姑娘唱的歌裡面好像充滿了濃濃的眷戀,紀姑娘你是不是在思念什麼人?”

紀羽瞳聽到這裡,停了下來,一雙妙目在朱見深的臉上掃過來掃過去,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的宦官會不會就是朱見深?

朱見深雖然很享受她注視著自己時候的感覺,但是他卻怕被紀羽瞳拆穿身份,神情慌亂了起來。

紀羽瞳道:“你這個人可真是奇怪,皇上命你來內藏庫查驗核對金銀的數目,你卻總是問我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

朱見深道:“我就和姑娘一樣,是一名宮人。我只是難得獨自一人辦差,在見到姑娘後覺得非常投緣,加上平日裡沒法說話,所以就多說了兩句。”

紀羽瞳道:“怎麼會沒法說話?”

朱見深道:“程公公對我們要求甚是嚴格,所以平日裡我們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而話少語精,則是老成持重的標誌之一。”說完,朱見深立馬收斂眼神,本著面容,人瞬間變得老氣橫秋起來。

雖然揣著心事,紀羽瞳還是被朱見深給逗笑了。

紀羽瞳面對朱見深笑的時候,頓讓他覺得如沐春風,他賣力地道:“其實我這人原本是話癆,在程公公身邊卻不得不憋住,努力控制壓抑住自己。”

紀羽瞳道:“那豈不是很難受?”

朱見深使勁點了點頭道:“當然了,所以當和紀姑娘聊起天,我覺得整個身心都很放鬆,放鬆到幾乎覺得這根本不是在宮裡。”

這是朱見深心底的話,只要是皇上,只要這位皇上還沒有荒淫殘暴到令人髮指側目的程度,他是不可能為所欲為的,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兒,甚至是吃什麼喝什麼喜歡那個女人,皇帝這個身份讓朱見深覺得很孤單,在佑康死之前,他還可以在萬貞兒面前做回當太子、當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