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入侵,所以,密法邪術要想得逞,必須得在宮牆之內進行。而且,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同樣道理,這種事情只能晚上在外面做。”
萬貞兒道:“原來是有人心生妒恨,恨本宮搶先一步生下了小皇子。後宮之中能夠生出這般歹毒念頭的,只有那些女人了。大師,木偶的方位呢?”
“天之子為神龍幻化成人,所以木偶必在宮中有天龍造型或者龍之九子造型的地方。”
萬貞兒道:“本宮皇兒夭亡已有數月,木偶會不會早已被人挖出取走?”
行腳僧道:“小僧以為,施行密法邪術的人在做法當天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在成功之後見沒人往這方面懷疑,定會自認為神鬼不知。木頭這種東西在土裡面埋著,時日久了又會自然腐朽,她應該不會再冒險把它取出。”
“大師,真的謝謝您了,如果不是您,本宮將一直矇在鼓裡。”
俗話說,相由心生,心隨意轉。北頂廟方丈帶著香瑤上完香回來,見適才還面帶微笑一臉善意的婦人換了一副兇相,不由得心中一凜。他也並非徒有虛名之徒,已經發現了不對。這位女施主本生佛性,為什麼就這麼會兒的工夫她整個人便被惡念侵蝕了一般?
他來到行腳僧的面前。質問道:“虛空,你到底向女施主胡言亂語了些什麼,以至於女施主這副狀態?”
行腳僧道:“小僧只不過是陳述小僧內心知道的事實罷了,沒有胡言亂語。”
方丈向萬貞兒勸道:“女施主,老衲不知道虛空向您說了些什麼,但是老衲有一句良言勸誡您,他的話萬萬做不得數的。女施主,魔由心生,您動了真怒。心魔已生。”
萬貞兒冷冷一笑:“虛空大師並沒有胡言亂語,他這是在點醒我,多虧了虛空大師,小婦人才能夠大徹大悟,醍醐灌頂。”
行腳僧向萬貞兒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盤桓北頂廟的目的已經達到。女施主。小僧這就向您拜別,繼續雲遊四方。”
萬貞兒道:“香瑤,取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贈予虛空大師。”
香瑤又從袖口裡掏出一張銀票,恭恭敬敬地送到行腳僧的面前。誰想,行腳僧卻伸出一手推回到香瑤的面前道:“女施主不必如此,你我在北頂廟相遇,乃是上天的安排,作為掛單的行腳僧。我佛賜予小僧的是勞筋骨餓體膚的苦行之旅,如果接了俗世的阿堵之物,來日小僧不免會墮入慾念之地獄,煩請女施主把賞銀收回才是。”
萬貞兒道:“真是抱歉,大師,是小婦人思慮不周,那麼小婦人便遙祝大師早日參悟我佛真諦。修成正果。”
行腳僧道:“承您吉言,你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說罷,他向方丈拜了一拜,道:“多謝方丈的照顧。”
行腳僧大步流星,向著遠處走去,在一棵樹旁邊,掛著他裝有僧衣僧襪和度牒的行李,還有靠在大樹主幹旁的禪杖。
他取過這些東西,戴上斗笠。漸行漸遠。
直到這時,方丈的心底生出了極度的恐懼,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女施主,能否告知老衲究竟……”
萬貞兒再也沒有來時的虔誠,粗暴地打斷了方丈的話道:“方丈大師,小婦人想起今日家中還有大事忘記處理。樹長生牌位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改日再來和您商議,小婦人失禮,先行告辭了。”
“夫人……您……”
萬貞兒不再聽方丈的話,轉身便離開。
香瑤同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會兒工夫,萬貞兒整個人全變了,她追上去道:“娘娘,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這般匆忙,要趕回宮中?”
萬貞兒已經歸心似箭:“趕回宮中,自然是找尋某些早該出現在本宮面前的東西。”
由於周圍大內侍衛環伺,香瑤不便多問,便跟在萬貞兒身後,往宮裡趕。
眨眼間,在方丈眼裡異常神秘的一群人走得乾乾淨淨,就剩下呆若木雞的他。
來得蹊蹺、走得突然的虛空讓方丈渾身上下直冒冷汗,陰謀,絕對有陰謀。
“那名婦人?”方丈恍然大悟,“虛空在北頂廟逗留這麼多天,目的就是為了激怒她。如今,虛空的目的達到了,他便急不可耐地遠遁,是的,一定是的。”
可是,剛才那名婦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能夠讓一個人假扮僧侶,處心積慮至此。
方丈想了好久,依然沒有個頭緒:“我佛慈悲,老衲詭異我佛,只想守得一方淨土,且不去問他世間有什麼潑天陰謀,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