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兒還能不迴避一下的嗎?”
黑無常道:“紀姑娘,我們已經在地府修行多年。說不上五蘊皆空,也差不到哪裡去了。看與不看,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我們的耳聰目明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即使不想聽不想看,也未必能盡如我們自己所願。”
紀羽瞳道:“哎呀,好了好了,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去看看仕元。對了,你們是不是奉了閻羅神君的命,來抓我回地府的?”
黑白無常點了點頭,眼巴巴兒地看著她。
紀羽瞳道:“能給我點時間嗎?我想再好好看一眼仕元。”
黑白無常對望了一眼,道:“好吧。不過,我們必須得寸步不離地跟著。”
紀羽瞳道:“我一個小小的魂魄,都得聽你們的,只要你們不用強硬手段拖我走,我已經阿彌陀佛了。”
黑無常道:“可別那麼說,你還有七情六慾,還有心跳,你和二十一世紀時候一樣,仍然是非同凡響的魂魄。”
白無常道:“在閻羅神君的眼中,你依然是有著其他任何一個魂魄都沒有的特權,去吧,想去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們候著你。”
魂魄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最起碼走起路來毫不費力。
紀羽瞳心念一動,身子便朝著柳仕元所在的方位飄了過去。
她不用拐彎,不用抹角,直接穿牆而過。
在紀羽瞳被接出安樂堂,不知道是不是朱見深心懷醋意的作祟,他彷彿忘記了那是紀羽瞳在人間的最後一個月,他彷彿忘記了紀羽瞳和柳仕元之間有著海誓山盟,生死相依的約定,柳仕元回到了直殿間,繼續著幾年前的工作。
三百多個時辰裡,柳仕元和紀羽瞳便再也沒有見過一面。
柳仕元好像是被無形的圍牆圈禁了起來,每天在自己的職權範圍之內清掃勞作,工作完成之後,柳仕元便是一壺茶,找一個地方倚牆坐著,半天喝上一口茶,然後深深地嘆一口氣。
二十多天的時間,柳仕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