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兒,姨娘對我可好了,但是隻要我一拿起書本,她便本著一張臉。”
紀羽瞳道:“是嗎?她是怎麼本著臉的?”
朱佑樘把嫩白嫩白的小臉一嘟:“就是這樣。”
學完。他還模仿起了吳廢皇后的口吻:“佑樘。今天我們開始學大學》。來,跟著我一起念,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紀羽瞳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
蔣姑姑道:“姑娘,你還別說,小皇子學得可真相。”
紀羽瞳笑得幾乎岔了氣兒,道:“姑姑,你就別在一旁幫襯著了。”
她親暱地颳了一下朱佑樘的鼻子,道:“你個小鬼靈精。那麼你告訴孃親,你是喜歡孃親多一些呢,還是喜歡姨娘多一些。”
朱佑樘抬起頭,好好思考了一番,道:“都喜歡。”
紀羽瞳道:“你呀,可真是誰都不得罪。”
就在這個時候,朱佑樘奶聲奶氣地問紀羽瞳,道:“孃親,我的爹爹是誰?他人呢?”
紀羽瞳愣了下,道:“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朱佑樘道:“每當我背完書,姨娘都會給我講一些小故事聽,故事裡,孩子都是有爹孃的,為什麼我只有孃親、姨娘,卻沒有爹爹呢?”
看著朱佑樘專注地等著回答的眼神,紀羽瞳心道:“真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這麼快便問到了這個問題。”
紀羽瞳道:“那你有沒有問姨娘?”
朱佑樘道:“問了,但是姨娘不告訴我,她讓我回來問孃親你。”
紀羽瞳道:“這個問題,等你再長大一些,孃親再告訴你,好嗎?”
朱佑樘搖了搖頭,道:“不好。”
紀羽瞳道:“為什麼?”
朱佑樘道:“因為我想盡快知道爹爹在哪裡,故事裡都說,爹爹非常的高大,他無所不能,我想見他。”
紀羽瞳道:“今天孃親累了,明天再講好嗎?”
一向聽話的朱佑樘突然發起了小孩子脾氣,擰著身子,道:“不要,我想聽,我想聽。”
紀羽瞳道:“你這孩子,今兒個是怎麼了?再不聽話的話,孃親可要生氣了。”
見從未向他發過火的紀羽瞳語氣大變,朱佑樘含著淚,嗚咽著道:“嗚嗚嗚……娘您別生氣,我不聽,我不聽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吳廢皇后的聲音,道:“佑樘,你孃親今天太累了,你不是想聽故事嗎,那麼姨娘講給你聽,好不好?”
紀羽瞳詫異道:“娘娘,你怎麼來了?”
吳廢皇后走進門,道:“還不是擔心你懷裡這個小傢伙。今天聽他突然問起剛才纏著你的問題,我就知道,他一準兒要鬧一點脾氣。怎麼樣,果不其然吧。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所以就打發他先回來了。”
吳廢皇后伸手探進紀羽瞳懷裡,把朱佑樘抱了過來,心疼地替朱佑樘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哎喲喲,姨娘的小乖乖,瞧給委屈的。”
吳廢皇后道:“來,姨娘告訴你,為什麼你孃親不跟你講你爹爹的事兒。”
朱佑樘道:“為什麼?”
吳廢皇后道:“因為啊,這些事情,必須得由你的爹爹親口跟你講。”
朱佑樘道:“那我的爹爹在哪裡。為什麼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他呢?”
吳廢皇后道:“他出去打仗了,姨娘上回不是跟你講夜郎自大的事情嗎?他就是去那裡打仗的,那裡距離咱們這兒可遠了。”
朱佑樘道:“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爹爹?”
吳廢皇后道:“等他打勝了仗,就會回來接我們小佑樘了。”
朱佑樘道:“爹爹為什麼去夜郎打仗?”
吳廢皇后道:“因為啊……”
她頓住了。因為她想好的說辭到這裡也就沒了,她哪裡想到,朱佑樘會這般刨根問底。
突然,吳廢皇后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想法,那便是把朱見深和萬貞兒之間的荒唐事編入這個故事裡,教育朱佑樘。
吳廢皇后道:“這個故事可長著呢。”
朱佑樘道:“我喜歡,我喜歡故事越長越好。”
吳廢皇后道:“好,那咱們跟孃親一起,坐下來慢慢講,好不好?”
朱佑樘興奮地拍了拍手。道:“好。”
紀羽瞳狐疑地看著吳廢皇后。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吳廢皇后坐好後。把朱佑樘擔